吩咐完春华,姜诗琪抱着南衣坐在床上,眼神渐渐的坚定,既然端木景送了她这么一连串的大惊喜。
她又怎么能够轻易的与他们玉石俱焚?
【阿娘,你做的对,我们要保存实力把永定侯府欠了我们的,全都拿回来。】
小南衣张开小嘴,黑亮亮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光。
秋实打开帘子进了屋,“世子夫人,夫人那边听说今日咱们院子里死了个婆子,让您过去交代清楚,还特意交代了要抱上南姐儿。”
【去什么去?阿娘正在坐月子,我也才是个出生几天的宝贝,受不得风寒,不去!】
南衣捏着小拳头,嘴里咿咿呀呀的。
小婴儿还没长开,可已经像个粉雕玉琢的糯米团子了。
姜诗琪低头怜爱的亲了亲女儿,旋即脸色冷淡,
“就说我今日受了惊吓,起不得床,婆母有什么事儿就自个儿过来说吧。”
“是!”
侯夫人韦氏怒气冲冲的摔碎了手里的茶盏,她指着来回话的丫头,
“姜氏这是什么态度?”
之前永定侯府穷困潦倒的时候,要靠着姜家的银钱度日,侯夫人韦氏早早就将管家权交到了姜诗琪的手里。
这么多年,韦氏早就积累了一肚子的不满,正想着要找借口发作,从姜诗琪的手里将管家权要回来。
如今这不就是个顶好的机会?
“走,随我去姜氏的院子。”
韦氏带着一众丫鬟婆子一来到姜诗琪的院子,便摆足了婆母的谱。
贴身伺候韦氏的周妈妈冲着姜诗琪大喝一声,“跪下!”
姜诗琪刚刚进门,愣了一瞬。
【阿娘,搞她!怕什么?您可是姜国公的嫡女,这永定侯府早已经是个空架子,这些年全靠您的嫁妆养活上下几百口子人,怕她个锤子!】
跟在姜诗琪身后的春华,怀里抱着小南衣。
小人儿捏着小拳头嘴里咿咿呀呀的。
韦氏扫了一眼,瞧起来倒是个听话乖巧的,比起外头那位生的女儿,可爱多了。
外头那个女孩儿瘦不拉几跟只刚剥皮的兔子似的,长得也是尖嘴猴腮,听说整日里都在嚎哭,难带的很。
真不明白她儿子端木景是怎么想的,竟然想用外头那个丫头,李代桃僵姜诗琪生的这闺女。
被抓包倒也不意外。
韦氏根本就想不明白她儿子是个什么脑回路。
姜诗琪将腰背挺直,根本没搭理周妈妈的话,直接坐了下来。
韦氏见状冷笑出声,“如今你生了个丫头片子,倒是比生三个哥儿时性格更嚣张跋扈了,竟然连婆母的话都敢不听。”
“婆母说的对,儿媳自然会听,婆母做的不对儿媳为何要听?”
姜诗琪心中有气,女儿的心声说了,对于端木景和那位外室的事儿,整个永定侯府都知道。
就瞒着她一人。
所以她一向尊敬,且唯命是从的好婆母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