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学长还不知进退:“云礼,你是不是对我有点误会啊?”
……有什么误会啊色狼?
气氛正尴尬时,忽有辆熟悉的轿车停在附近,瞬间吸引住学生们来来往往的目光。
云礼惊讶地张圆眼睛,呆呆地望着程酌走了出来。
很奇怪,他一直试图避免房东哥哥出现在东港大学,或许是因为这里意味着现实生活,而那栋藏在落羽杉中的玻璃别墅……则是私藏的幻梦。
结果防不胜防,还是来了。
程酌依然一袭笔挺精致的西服,在校园路上仿佛明星乱入在拍电影。
直至他走到面前,云礼才回神主动开口:“哥哥……”
程酌并没有看其他人,温和解释:“刚路过想着你打车不方便,顺便带你回去。”
顺不顺路只有他自己知道,云礼唯有乖乖点头。
在旁围观的杨西西兴奋了,非常社牛地打听:“这是谁啊,怎么总觉得在哪见过?”
不料程酌又换了套说辞:“我是云礼的朋友。”
一起回家算什么朋友?还不如上次自称表哥来得妥帖。
云礼想要逃避的事情有很多,头上几乎滴下冷汗。
程酌却偏不想走,终于打量过杨西西和那位橘子学长,最后目光定睛在玫瑰花上,半笑不笑地问:“你们是他同学吗?平日承蒙照顾了。”
杨西西仿佛看穿了什么,笑嘻嘻地递过云礼的书包:“不用客气,都是应该的。”
“走。”程酌帮忙背上包,扶住云礼的后背,强迫他拄着拐随自己迈步,若无旁人地问,“晚上想吃什么?”
学长终于回神,不甘心地追上去:“云礼,你就收下吧,特意给你买的。”
啊,好尴尬,一把年纪书都白读了吗?
云礼在心里疯狂吐槽,忽又恍惚意识到:其实这学长和程酌是同岁。
只不过……各方面都天差地别,像爹和儿子。
少年因自己的胡思乱想而莫名浅笑。
程酌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下,淡声开口:“小礼不吃这种东西,再说这花,不合适吧?”
平日房东哥哥低调得体,今日还是云礼第一次见识他讲话带刺。
学长已经被保送博士了,平日挺自大自得,此刻感受到鲜明的压力,不禁冷着脸质问:“跟你有什么关系?”
可惜因为身高矮了半头,仰着脸实在没什么气势。
被迫卷入矛盾中心的云礼很怕程酌不高兴:“你的东西我不要,以后别来找我了。”
学长尴尬地欲言又止。
程酌又拿过那束花瞧了眼:c级玫瑰,夸张的玻璃纸掩饰不掉花瓣稍显萎靡的虚弱,谈不上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