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陆嘉垚脸上喜悦的笑停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茫然和困惑之色。
他挠挠头,不解地盯着眼前画像看了片刻,又退回上几幅石画看看,终于发现不对,忙喊道:“你们快来看看!”
温霜白闻言,几步过去:“怎么了?”
“霜白师妹,你看!”陆嘉垚先指着一幅幅众村民在村长带领下构建地宫的石画,“这个人在这几幅石画里都有,可是——”陆嘉垚又走到最新一幅石画前,“在这里,阵法建好后,这个人就凭空消失了,接下来几幅画也没有她。”
温霜白顺着陆嘉垚的提示看去。
因石画的线条简单,其他都看不太出来,只能看出那是一名微胖的女子,她和众多村民站在一起,隐在其中,和村民没什么区别,不仔细看,很容易忽视掉她。
而且确如陆嘉垚所说,自从地宫建好后,她便消失在了之后的所有石画中。
温霜白和陆嘉垚又去把石画仔细看了一遍。
两人确定了一件事。
这位微胖的女子,是在村长从灵山派回来后,才出现的。然后阵法建好后,她便消失了。
陆嘉垚:“当年,她是不是帮着村长建好阴阳诡戏阵后,便离开田家村了?”
“大概是这样。”温霜白琢磨,“三土,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石画给我的感觉,是既想隐藏这女子的行踪,又想纪念她?”
陆嘉垚点头:“是这样的,我沉浸到石画中,其实有感觉这女子隐隐约约是那群村民的核心。所以我才一直注意她,结果地宫建好,她也就消失了。”
听到两人回来所描述的石画异常。
暂瞎的谢子殷问:“此人是谁?”
温霜白蹙眉:“不知道。”
这名女子,在此之前,都未曾出现在他们视野中。
她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让他们摸不着头脑,想分析也不知从何分析。
几人只能继续等沈鹤风卜卦。
越难问的问题,卜卦时间就愈发长。
在问这卦时,沈鹤风肉眼可见的变得虚弱,头上本就不多的头发肉眼可见掉了好几缕。
陆嘉垚给他捡起来,眼露同情:“再掉下去,沈兄就要和神衍寺的圣僧们一样了。”
那头,银玄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银色长发。
很浓密,很柔顺,果然要多睡觉多休息。
又过了好一会儿,沈鹤风才卜完卦。
他将龟甲所示拿给大家看,只见上头呈现出一张纸的模样。
沈鹤风捧着陆嘉垚递还给他的发尸,悲痛地解释卦意:“不能劈,要以纸克刚。”
纸。
温霜白心中一动,一时之间,就想起了她从村长家拿的灵山纱符纸-
谨慎起见,五人又仔仔细细扫了遍大殿,确保没有遗漏任何东西和线索后,温霜白才拿出一张灵山纱符纸,准备破阵。
她想了想,画了张三清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