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阮玉不单要举报宋阮清,顺着透题一事,把那天晚上宋阮清和男人干的丑事也挖掘出来,坏了宋阮清的名声,让她进不了厂,没脸在城里待下去,让她下乡去!
想到这里,宋阮玉赶紧把纸张展开!
纸张里并没有她想象中的考试题目,而是娟秀的一行小字:
想要过上自己喜欢的生活,就要通过自己的双手去创造,去努力。
宋阮玉看完之后,“。。。。。。”
啪!
客厅开关被人打开,宋家客厅一片通明。
宋阮玉捧着那张纸,回头对上的是无比清醒的宋阮清。
宋阮清依在电灯开关旁的墙壁上,歪着头故作好奇地问她,“都这么晚了,你不睡觉,翻我书桌上的书本干什么?”
这个年代的卧室门上还有大面积的玻璃,玻璃也不是磨砂那种可以遮挡部分光线且不透人的材料,一般人家都在门上挂一块儿布,物理阻断。
但仅仅是布而已,还是透光的。
客厅灯亮起的那一刻,宋江边已经在卧室里骂骂咧咧。
他起床后猛地推开卧室的门,对着宋阮清那边的书桌便吼道,“宋阮清,你大半夜的不睡觉,看什么书?”
客厅鸦雀无声。
在宋江适应了客厅里强烈的光线,眯着的眼睛渐渐睁开以后,这才发现站在宋阮清书桌前的是宋阮玉。
宋江意外道,“怎么是你?”
阮美静闻声起来,看见宋阮玉站在宋阮清书桌前拿着宋阮清的复习材料,立刻就长了精神。
“宋阮玉,你翻我女儿的复习材料是什么意思?你要是有什么不会的,完全可以白天请教,半夜偷偷摸摸翻人东西像小偷一样,怎么这么没家教呢?你这样的出去,别说是我阮美静养出来的孩子,我没教你这样!”
“我。。。。。。”宋阮玉哑巴吃黄连一样。
她要是真在宋阮清的书桌上看到了什么有价值的材料,也就算了,这。。。。。。
她找谁说理去?
她哪知道宋阮清白天看着挺努力的,结果看的全是闲书。
她哪知道宋阮清没有提前拿到题目,还自己做了“假题”,在里面写鼓励的话。
阮美静又说:“不管是进厂的名额,还是林峰的娃娃亲,那都得是我阮美静生的女儿才能拥有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通过旁门左道,拿到了进厂考试的资格,不自己好好准备,现在还想偷我女儿的复习材料?
宋阮玉,你要是不想在这个家待了,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阮美静说话是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最后让宋阮玉滚蛋把宋阮玉吓得一激灵。
宋阮清并没有因此同情她,想想宋阮玉存心陷害她的那件事,宋阮玉今天就是连夜从宋家滚出去,那也是她罪有应得!
宋阮玉平时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谁看了都心生怜爱,更别提这会儿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委屈,明明什么好都没捞到,还被人抓了个现行,这放谁身上,谁能不觉得委屈?
宋阮玉看向宋江求助。
宋江这会儿大致也明白了什么,大手一挥,“就是个误会,这也值得在家里吵一架,不怕让街坊邻居笑话?散了!睡觉!”
阮美静对宋江的处理办法肯定是不满意的,但她也明白,宋江不可能允许她把宋阮玉给清理出去,一旦闹得太僵,她和宋江离婚,进厂的名额到底能落在谁头上还不好说;
因此,不管她对宋江和宋阮玉怎么不满,也要在女儿进厂以后再说。
阮美静忍下这口恶气!
宋阮清的确在看闲书,因为厂里考试的内容大致有什么,她心里有数。
包括宋江说到的新进设备还没有投入生产的那些,她也都会操作。
这还要感谢后世曾经遭受的那些苦难,才教会她那么多工人技能。
进场考试选在周末工厂休息时间,宋阮玉的心紧张得提到了嗓子眼儿,连多喝一口水都不敢。
考场门口,站着的是满满当当的陪考家长,并不亚于后世的高考校门口。
宋阮清给了阮美静一个让她放心的笑容,阮美静同样做女儿坚实的后盾,“阮清,放手去考,工作一定是你的!”
阮美静都想好了,如果工作真的被宋阮玉给抢走了,她就是天天写沾血的大字报,也要伸冤去,肯定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