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不能学向微,两眼一哭,往向茂身上一挂?但真的是震惊了,她嘴里颤了会儿,半句都说不出来。怎么会这样!她握紧自己拳头,一时呛住。太无赖了,太不要脸了。“是这样的,”向梨见情势扭转,立刻先发制人,尽量让语气表现得温柔些,“刚才,我问她想不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向梨语气有丝遗憾道:“可惜她误会了我的话,还和我哭,还闹起了别扭。你没回来的时候,她还对我大吼大叫,各种哭,我也没办法。”向茂被吸引了注意力,他沉下脸,“象崽,是这样吗?”“她问是不是想妈妈回来,”象崽捧住向茂的脖子,咕囔了一句:“我本来不想的,可是现在,好想让妈妈回来。”“……”向茂这次没主动提向微生日,就是怕她语出惊人,说想让宁姿回来,按照向微的个性,这完全有可能。他没想到,这一切,竟然是向梨主动替他捅破的。向茂顿时面色不善,至少在这件事上,略触他雷区。向梨整个人脸霎时白了。她先是无措的摇了下头,接着蓦然心虚起来,她当时想刺激一下向微,没想到她竟然直接捅破了!根本不是这样。她下一秒立刻否定起来,又隐隐担心向茂会不会引起生气,她心里凉了一些。往下就是触底的凉。整个心底泛着完全的凉意,像瞬间掉进了冰窟的感觉。从指尖都泛着凉意,话到了嗓子眼儿也无法说出口辩驳,又看到向微一副棉花糖的样子,心里怒火更甚。太气人了,她怎么可以这样!但自己又没有拆招的本事,比惨也没办法比,她尽量软下语气非常柔了,然而现在向茂就像被屏蔽了,看都不看她一眼。完全被向微夺过去了注意力。“爸,我是无心的,”向梨委屈地简直想把刚才的事儿对曝公堂,语气略低了下去,“刚才,我也只是为了安慰她说她妈妈,也不是羞辱地话,只是提了一句,没想到会引起她这样大的情绪。”她无辜了些许,“如果以后她不喜欢这些,我不说了。向微,可以吗?”略带着咄咄逼人的口吻。她看见向微眨了眨眼。拳头捏起来。见向梨说了一大堆话,他眉眼垂下,略带着无奈。向茂转头看小女儿,轻哄到,“象崽呢?嗯?吱句话。”向微一目了然,呢喃着:“呜呜呜。”就用了三个字,立刻打败了她一大段话。向梨:……她的脸色顿时变了。事情最后,向梨不仅无法挽回,她还只能见着向茂不停的哄她,这场仗头一次让她这么一筹莫展。像打在了棉花上一样无力。无论她说什么。向微她哼哼唧唧一声,向茂的注意力瞬间就被拉了过去。她回忆起这些,她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又只能藏着憋气,向梨手指掐着自己的手,拨得隐隐泛疼。最后。向茂哄了向微很久,才勉强的让她心情平复下来。并且承诺给向微一场‘丰盛’的生日举办会,举办的热闹欢腾,提前邀请了许多的人。向梨脸色愈发难看,但依旧,她勉强维持著难忍的笑容。回了房间后,这让向梨心里愈发不平衡。接着,心彻底凉了起来。她一夜难眠。后日。便是向微的生日宴会。宴会本来订在市中心的汉庭酒店,但考虑到12月1号,在本年也是个结婚喜日,路上和酒店都相较拥挤。便将地点又改到了家中。宴会的邀请对象除了亲戚邻居,还有向茂的同事、向微的同学朋友。徐爽、赖以乐、胡原都来了。其中,谢涔作为重点嘉宾,被安排在了主桌。但距象崽希望的,现在,这个安排比想象中还要少了一个人。宴会前一天。向微和谢涔见了个面,见面的原因,还是她用家里座机,偷偷给宁姿打了个电话。她依稀记得宁姿的好码很有规律。然而拨过去后。——“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向微木讷的挂掉电话,心里沉了下去。如果说一开始对宁姿来不抱有希望,那肯定是假的。她是一个对自己生日很无所谓的人。但是,这一次,她从一个月前就开始自己制作了张日历。用横线和竖线横平竖直的做了张小日历,一个一个数字写上了日期。从11月的1号,一直到生日这天,每过一天,她内心的期待都深一点点。因为她觉得,宁姿肯定会回来。每年生日,宁姿都会替她准备一个无鸡蛋的蛋糕,宁姿把向微当宝贝一样,肯定不舍得她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