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柜子关上,似乎想到什么,偏过脑袋望向坐在旁边的人。
“江叙,你忙吗?”
“我手臂一大片有伤,可能不太方便脱衣服。”
“能不能帮我脱一下衣服?”
有种在逼良为娼的错觉
江叙眉头轻挑,望着谢然陷入沉默。
两分钟前口口声声说没撩拨他的人,此时正对他发出致命的邀请。
张轩作为寝室内活跃气氛和缓解尴尬的一把手,见江叙没说话,以为大佬不愿意,立马打圆场似的说,“然儿,我帮你吧,江叙可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谢然无所谓谁帮脱衣服,刚想点头,便听到那道冷淡的嗓音响起:
“我不忙。”
“可以帮你————”
江叙抬眼看向谢然,拖腔带调,吐出三个字:“脱衣服。”
谢然耳根蓦地发烫。
明明很简单又没有任何意义的几个字,怎么搞得人心黄黄的。
“行,”谢然轻咳两声,对准备朝他走来的张轩说,“轩儿,江叙帮我就行,等下次有机会可能才需要麻烦你。”
张轩视线在谢然和江叙之间来回张望,想到江叙背着谢然的那一幕,两人的关系到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不合群又孤傲的江叙会这么的热心肠。
“好。”
江叙垂下眼睫,落在旁人眼里别无异样,此刻他内心挣扎与盘算计划。
谢然对江叙招手,“能来扶我一把吗?”
江叙站起身,来到谢然的身侧,后者娴熟得把手环过他的脖颈搭在另一边的肩膀,剩下的一只手紧紧抓着衣服裤子以及隐私的内裤。
视线匆匆瞥过又挪开,嗅着属于少年身上的气息,眸色转暗。
扶着人形拐杖走进厕所里,谢然才想起放在桌面的保鲜膜没拿。
江叙嗓音微沉,“我去拿。”
言罢转身离开,往寝室里走去。
谢然想到其他人应该还没洗澡,他受伤洗澡肯定很慢,必须争分夺秒,随即赶紧把门虚拢关住没锁,将衣服挂在墙面的一排挂钩。
手指搭在裤子纽扣,解开,往下轻扯,露出一小半灰色纯棉内裤。
江叙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低垂着脑袋准备继续脱裤子的谢然。
“”
视线从翘挺的鼻尖顺势落在骨节凸起的手指以及内裤边沿。
他喉结无意识上下耸动,气息倏尔变得略微沉闷。
谢然听到声音,抬起头,在白炽灯光下同江叙对上目光。
与平常黑白分明毫无情绪不同,眼眸内似乎闪着较为灼热点碎流光,正在缓慢地凝聚浮动,一缕翻涌而来的暗色,稍纵即逝,不易捕捉。
“你来了?”谢然没继续脱裤子,“那我还是先把衣服脱了再脱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