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谢然问。
江叙下意识地想说好吃,谁知谢然说:“真心话。”
话到嘴边拐弯变成:“一般。”
随后又补充两句:“不过你之前给v推荐的菜式很好吃。”
谢然咬着糖葫芦把整个腮帮子都填满,“那就行。”
江叙说:“你不用在意贺瑞泽的话,如果遇到我不喜欢吃的东西我会自动避开。”
谢然倏然想到和江叙第一次在食堂吃饭时,对方会不动声色地把青椒扒拉到另一边,一口都不会碰。
挑食的江叙也很可爱。
“那就行。”
“其实两个人在一起的话还是需要互相迁就,不能够只让你一个人迁就着我。”
江叙:“好。我都听你的。”
谢然把糖葫芦吃完后,把签子丢进垃圾桶里。
广场上热闹非凡,丝毫没有黑夜的寂静与冷清。
两人绕着广场走了一圈,谢然打起了哈欠。
江叙见状提议:“到车上眯一会儿。”
“现在才十一点,等到时间我喊你起来倒计时看烟花。”
谢然原本想拒绝,毕竟和男朋友出来跨年哪有自己睡觉扔下对方不管的道理。
谁知江叙说,“我今天参加宴会也有点累了。”
谢然闻言只好点头,决定设置一个十一点五十的闹钟,以免两人睡过头错过跨年倒计时和烟花。
回到车上,谢然才发觉外面实在是太冷。
手已经被冻得没有知觉。
江叙把空调打开,随后伸出温暖的手握住谢然的双手。
“嘶———”谢然没想到江叙身上热源滚滚。
“阿叙,你身上怎么这么暖和?难道这就是阳气很足的表现吗?”
他无论是春夏秋冬哪个季节,双手都是处于冰冷的状态,倘若是夏季还好,可现在是冬季,冻得手容易生冻疮。
生冻疮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小时候谢然手生冻疮肿得骨头都看不见,如同一块发面面包,天天被宋女士拿热水来泡再涂药才好起来。
江叙捏着谢然的手指骨,细细摩挲,介入指缝十指相扣。
回答对方的话,“应该是。也可能是你穿得太少。”
谢然抬头看向只穿着一件比较正式西装的江叙,再低头看了眼穿着长款羽绒服的自己。
“”
他都肿成面包了。
江叙居然还觉得他穿得少,分明对方穿得比他少得多。
看来是他太虚,阳气没那么足。
设置好闹钟,两人决定休息会儿。
谢然一只手被江叙紧握包裹着,另一只手则是揣在口袋里。
许是生物钟的缘故,谢然眯上眼睛后意识渐渐消散陷入沉睡中,隐约间察觉到牵着的手松开,接着一件夹杂着木质香味笼罩下来,奈何眼皮过于沉重无法苏醒窥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