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失神,视线顺着清晰的下颌骨坠落在大敞的领口,陷进那一大片冷白如玉、带着分明肌肉线条的肌肤里。
骚里骚气的。
自从那个失智的吻后,江灼在她梦里的形象就越来越不守男德。上次打盹时他还穿着薄外套,这次已经袒胸露怀了。
照这样下去,岂不是真要成**贼了……
温燃不敢往下想,强行别开眼。
“好点吗?要不要喝水。”
江灼的声音打断她飘飘忽忽的思绪,手掌紧接着抚上她的额头,无论声音还是动作,都温柔得跟假的一样。
但温燃只诧异了几秒。
也对,梦里的一切都是不正常的。
迷迷糊糊想着。那……她梦里看两眼,应该不犯法?
一点不违心地转过头来,温燃盯着他看了几眼,声音有点别扭。
“水喝多了等下又要跑厕所,脚上不方便。”
“想去了我随时扶你,多喝点水好得快。”江灼说着,打开保温壶倒出半杯温水。
温燃没起身也没犟嘴,目光直勾勾盯着他,好似要把他脸上看出一个洞。
江灼被她看得有点发毛。
真烧傻了?
他放下水杯,又去旁边的盆里拧毛巾。哗啦啦的水声响动,试图搅乱两人之间莫名的气氛。
微凉的毛巾还没来得及放上额头,温燃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颤动后眼尾湿润泛红,不知道在委屈什么。
“江灼,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轻柔的呓语如同小猫的声音般细腻,江灼却听得格外清晰。
伸出的手一顿。
温燃其实不是爱生病的体质,只是生起病总比旁人麻烦些,这里痛了那里明天也要跟着难受,主打一个各器官超级联动。
体温也是如此,要烧就烧个火光冲天,主打一个燃。
印象里小时候也有这样的一次发烧。
温燃的父母去外地,将她领到自己家暂住了几天。
他带着温燃在外面吃夜宵坏了肚子,自己没事,温燃上吐下泻又发烧。气得他妈裴女士将他胖揍一顿。
小温燃脸都烧红了,还可怜巴巴地拽着裴女士衣角替他求情,跟平时只会和他互抓头发打架的模样判若两人。
为了赎罪,当晚他就守在她的床边寸步不离,半夜不知不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