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林雀栖中毒事件的风波后,南岳终于感受到了权利的重要性,他之前再怎么逞凶斗恶,也比不了他知道林雀栖出事的那一刻。
他的生活一直是围绕着林雀栖展开的。如同一场朦胧的梦,缺乏真实感。
但现在因为能够为林雀栖提供更多的支持,他的梦实现了,变成了现实。他那惶恐的心也终于安稳下来,终于踏实了。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南岳抓住了心底那一份不安,低声询问林雀栖。
他有些忘不了她中毒的时候那惨白的脸色,她以前从来没有生过病的。
"当然,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林雀栖漫不经心地回答他。
林雀栖的手带着凉意,缓缓扣住他的十指。她笑意盈盈抬手,揪住他散下的乌发,犹如狐狸般狡黠而可爱。
南岳低头,让她抓得更顺手些,问她,“怎么了?”
他似能洞悉林雀栖心深处的情绪,每一次察觉的应对都不失温柔和煦,让她免不了心头微痛。
林雀栖下意识急切道,“南岳,我们去厢房吧。”
她微哑的口吻带着一丝不经意的诱惑,仿佛声音长出来钩子,轻轻吊着池塘里面的鱼。
而南岳的心就像是翘嘴一样,林雀栖鱼饵都不用上,他就已经上钩了。
南岳只觉耳尖一热,羞涩的红晕悄然爬上耳根。
扑通,扑通。
他的心跳得如此之快,仿佛要跳出胸膛。
这还是娘子自那场大病之后,第一次谈及此事。
南岳的手不由自主地环绕在她的衣裳上,深秋的衣裳已经换了厚的料子,她又格外钟爱绣花,精致的花纹总是一片又连一片。
两人的影子在灯火摇曳中拉长,交织在一起,如同两株依偎的藤蔓,紧紧相依。
厢房中轻纱如云笼罩着那张柔软的床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令人沉醉。
林雀栖轻轻松开怀抱,撩起眼皮盯着他,水雾稍起,如同狐狸的尾羽轻扫,毛茸茸的,酥脆脆脆的。
南岳的呼吸微微急促,他的眼中满是对她的眷恋。
她起身拉上帘子,狐狸的诱饵放上了钓竿,南岳闭上眼。
林雀栖从头到尾都保持冷静,她知道,这是她能给的最后温存。
她喜欢公平交易,南岳给了她想要的,她也会给南岳想要的。
半月之后,一道封她为皇商的圣旨随着天子亲临,宣在了林雀栖的手中。
那天,林雀栖正沉浸在对紫砂壶的创作中,她想要给南岳和晴雪留一些能纪念的东西,而这种经过高温烧制的紫砂壶,只要保管得好,可以留存几千年之久不掉的,不损坏。
她指尖流转着泥土的胚形,晴雪匆匆走而来在她耳边耳语,便退了出去。
太监开道,她洗净双手,恭敬接过圣旨,抬眼便见到了微服出巡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