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从前,柳家想要参与这个宴会不难,但现在……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心里其实也有些没底。
但这种时候,不管怎么样我都必须让自己立起来,不然哥哥真的就没有希望了。
楚远池嘴里的烟已经被他拿下,捏在指尖摩挲着,精致的长衫一点褶皱都没有,拿着烟的那只手微微抬起,袖口滑落,露出手腕处一块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手表。
“我帮你。”他说,“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被爱护的感觉,原来是这样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能带你去得意楼。”楚远池侧身将手里的卷烟丢进垃圾桶,抬头看了我一眼。
“但是你必须答应我,要听话。”
听话两个字音微微上扬,带着点诱哄的意味。
我不知道楚远池是怎么猜出我的想法的,但心里的的确确为之颤动一下。
这种感觉转瞬即逝,消失得太快,以至于我还没分辨出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就迷迷糊糊点了头。
楚远池也确实没有骗我,第二天一早他就派人送来了一件月白色的旗袍,领口、袖口还有裙摆处绣着精致的花纹。
我摸不出这是什么料子,捏在手中滑溜溜的,穿在身上格外地轻盈贴合,腰线不多不少,刚刚好勾勒出玲珑的曲线。
我看着镜子中凹凸有致的自己,有些面热,思考了一下还是拿了条宽大的披肩搭在身上,又随意找了个借口支开小同,小心翼翼躲过走廊的护士,终于在医院后门看到了站在车旁的楚远池。
他今天穿了一身深色的西服,更显得眉目深邃,宽阔的肩膀将衣服撑开,远远朝他望一眼,就能感受到他身上摄人的气势。
我踌躇地向他走去,有些不太适应地攥紧裙摆,“楚远池。”
“如我所料,很适合你。”
楚远池看见我绯红的耳垂,低声笑了笑,指了指我身上的披肩,“但你打算披着它去吗?”
这条披肩是我闲着没事的时候做的,针脚歪歪扭扭,谈不上好看,甚至可以说丑得出奇,但好歹是我亲手缝制的第一件绣品,所以最后还是留了下来,也能挡挡风。
拿它完全是因为习惯,此时被楚远池指出,我才后知后觉有些不合适。
“刚出来有些冷。”我说着取下披肩,心里有些尴尬。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在楚远池面前,我总会干一些蠢事。
“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应该要为你准备好的。”
楚远池抬手看了眼腕上的表,时间还充裕,于是转身拉开车门,道:“现在还有时间,应该来得及得去一趟衣铺。”
“不用了不用了,这太麻烦了。”我慌忙拒绝,手脚简直不知道往哪里放好。
我虽然不知道这身衣服的价格,但是大约也能猜出一定不便宜,欠楚远池的已经太多太多了,再这样下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