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读书,想上学,想明白道理,想去看看这个世界。”
“或许等到我搞明白了这些,就可以再考虑一些其他东西了。”
楚远池没有说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下意识点燃,又想起我在。
于是用手指熄灭烟蒂,捏在手里呆呆地看着。
“你把未来规划得很好,你一定可以做到的。”他说。
这是我第一次得到正面的鼓励,有人相信我真的能够做到,楚远池真的很不一样。
林业只会告诉我,我什么都做不好,然后强行把我纳入他的羽翼下,不管他给我的是痛苦还是伤痕,我都必须接受。
因为这是他对我的“好”。
我承受过太多太多这样自以为是的“好”。
这让我面对楚远池的体贴时,有些无所适从。
最好还是楚远池提出送我回家。
我觉得实在太麻烦他了,想要拒绝,可却被出楚远池拦了回去。
“你身体不太好,就让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我只好放弃了自己回家的念头,坐上了他的车。
一直到吴诗雨家,我们都没有在说话。
但两人的气氛却比之前要和谐很多。
就像两位真正认识很多年的朋友。
等送我到了门口,楚远池说会告诉那位要制嫁衣的姑娘来找我,然后又嘱咐我多多注意身体后,便离开了。
我目送车走远,刚刚踏进房门便对上吴诗雨八卦的眼睛。
她一把搂住我的胳膊,不由分说把我拉到屋子里,甚至还贴心地给我倒了一杯水。
“说吧,到底什么情况,他怎么送你回来了。”
“没什么情况,就是朋友,他担心我生病,所以才送了我一趟。”
我有些哭笑不得。
可吴诗雨却板着脸,煞有其事道:“你可别骗我了,我刚刚看得明明白白的,那个楚远池看你的眼神,就和我看我家丈夫一样。”
“他肯定喜欢你。”
我的心很沉重
回到家,我和吴诗雨简单说了自己想要帮人绣东西,赚点钱的事情。
吴诗雨听了,很支持我。
表示我可以直接把人请到家里来,如果有需要的工具,只管说,她都帮我配齐。
只不过,听说绣这些东西很耗费心神,她还是有点不太放心我的身体,于是找了个时间带我去了拜访了一位,据说是在西洋留学过的洋大夫。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洋大夫,本来心里还有点忐忑,以为会是个留着胡茬的中年男人,却没想到,到了医院后来给我检查的,会是一位姑娘,并且看着还很年轻。
我从未见过女大夫,更别说是留洋回来的,因此忍不住频频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