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她惊慌得一声尖叫,望向月亮门求救,却见那月亮门下站了一人,轻袍缓带身材魁伟,不由慌得挣脱他的手要倒身下拜,喊了声:“皇上!”
“你吓谁?天王老子来了本御也不怕。”他毫不觉察恶狠狠的嚷了句,身后却听一片山呼声:“万岁万万岁。”
昭怀如被针扎猛的放手回头,父皇一脸温和的笑立在他身后,垂了眼打量他。
“儿臣参见父皇,万岁万万岁。”昭怀慌得撩衣跪倒,低头不语,皇上也不说话,春晓偷眼看时,昭怀正偷偷抬眼去探父皇的表情,只一眼就被皇上那如炬的目光吓得诚惶诚恐低头伏首不语。
看到眼下的光景,春晓总想笑,又极力忍着,那笑意就若有若无的浮在面颊上。
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如何就遇到了皇上恰从这里路过。
“春晓平身吧。”皇上赦了她起身,昭怀却头也不敢抬的跪着,听候发落。
他竟然有如此规矩胆怯的时候,适才那点嚣张跋扈都去了哪里?
皇上手伸向春晓说:“拿来。”
春晓心领神会,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那个绣了金色麒麟的锦囊,昭怀偷偷扫了春晓一眼,狠狠瞪她。
无心同锦王斗气,却不想误打误撞成了告状。
“陆九一!”太宗皇上喝了一声,月亮门外的九一公公小跑了过来回话。
皇上从锦囊中挤出那粒珠子,举起来对月,寒辉夺目。
“三皇子的《起居录》可是详细记录的?”
“是,老奴遵旨,不敢懈怠,锦王殿下的饮食起居,日日行迹言语都是详记的。”九一公公望了一眼跪伏在地的昭怀,昭怀却怯怯的抬头,哀哀的喊了声:“父皇。”
想起身,又忽然见了一旁的她,臊红了脸窘态万分,又跪下去。也不知他原想起身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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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府,狗洞,老鼠?失落了鲛人珠。什么老鼠如此大胆?”皇上端详着手心中那月光下泛了异彩的鲛珠饶有兴致问。
昭怀偷眼瞟一眼一头冷汗的奶公,又窘然的望了一眼盈盈含笑的春晓,跪行几步湊到太宗皇帝膝前央告:“求父皇将这珠子赏还给儿臣吧。”
“锦王殿下的珠子,如何在狗洞里寻到?”皇上故作糊涂的把弄珠子问,忽然间严厉的目光转投向昭怀,低声申斥:“放了正门正路不去走,偏偏去效法鸡鸣狗盗之流做些蝇营狗苟的勾当。”
昭怀俨然不服,鼓起的嘴微翘,却不敢造次,恭敬的双手去接过金色麒麟锦囊,眼珠滴溜溜转着细心揣测父皇的心思,挤出鲛人珠验看,脸色露出故友重逢般欣喜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