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森,你别嚣张……”
“嚣张的是你,疯女人。”周森甩开代秋月的手,果断的走人。这个地方他以后再也不会踏进来一步。这里发生的一切让他深刻理解到什么叫做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黄先生再次来了,凡瞎子出面跟他谈,清楚的说明,只是保命,吊着一口气不死,其他的什么都不管。最后凡文知补充一句,“报酬要翻番,成功的话记得包个大红包。另外我们的安全,你们必须保证。要是有人知道是我们父子出手解决的,因此我们被打击报复,你们要负全责,并且要将危险消灭掉。当然这只是口头协议,没法落到书面上,你们可以毁约。不过我也不能保证我们就能让他一直活到那个时候。”
黄先生好笑的看着凡文知,长得多好的孩子啊,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你放心,钱不是问题。安全方面我会让人保护你们,直到确定危险解除后。小凡同学,有没有兴趣将来毕业后跟着我做事。”
“没兴趣。如果黄叔叔改行算命,我们倒是可以搭伙做生意。”
“哈,这小子真有趣。凡先生,你生了个好儿子啊!”
“过奖了,他就是胆子大,其他的都普通。”
“别谦虚,谦虚过了就是骄傲。”黄先生摆摆手,“那就这样吧,今晚我让人来接你们。这是预付一半的报酬,请收下。”黄先生拿出一直放在脚边的黑色塑料袋,“下次过账也是现金,请不要嫌麻烦。毕竟我们还是要避忌一下。”
“好说。”
等人走了,凡文知打开塑料袋,十扎一包,共五包,就是五十万。凡文知咂咂嘴,“爸,这姓黄的不知贪污了多少钱。”
“哼,他这种人才不会去贪污,他也没必要贪污。自有人送钱给他用,还不让他办事的。”
“有这么好?”
“不知道了吧。这就跟美国选举一样的,只要你能在位置上,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不需要黄先生特意做什么,就有大把的人能获利。”
凡文知摇头,不明白。不管是在何地,他对政治都是本能的厌恶。这玩意太深奥了。
当天晚上,凡文知和凡瞎子坐着车来到医院顶层。一层楼都被清空了,只有一间病房里有人。苏老先生就躺在病床上,皮包骨头,靠着呼吸机还有营养液维持最后的生命。看着他这个样子,凡文知突然产生一个感想。他要是有意识的话,肯定希望自己能死去吧,至少不那么痛苦了。可是他的命太重要了,重要到只要没死,就能起到很大的作用,有一帮人都能获益。所以即便活的很痛苦,也必须活下去。凡文知突然觉得,自己包括所有希望老头还活下去的人都太残忍了。可是谁让他如今只是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除了有震慑作用外,屁都没有。
凡文知将所有人都赶出去,对黄先生的担忧视而不见,只说:“你要是不信我们,那我们现在就走。”
和往常一样,凡瞎子坐在窗边的凳子上,等着凡文知说可以了三个字。
凡文知先用精神力探知苏老头的身体,油尽灯枯,若是他不出手,不需十天,就死翘翘了。先将苏老头身上的污秽之气都清除掉,接着将他所有衰竭的脏器都用精神力过了一遍,就好比枯萎的草得到了养分一般,立即焕发生机。但是这种生机只是暂时的,并不能持久。凡文知的这种能力也是要随着精神力的恢复而逐渐恢复。现在差不多也就能做到这种程度,再多了就很勉强。当然等到有一天他的精神力够强以后,区区人类的疾病,在他眼里不过是跟小感冒一般的简单。
四肢经脉都游走一遍,配合获得养分的脏器,要吊着一口气活个大半年是没什么问题了。凡文知收回精神力,今天消耗巨大,疲惫的坐在椅子上,“爸,我这边行了,你再去给他看看。”
凡瞎子担心,“文文,你没事吧。你身上怎么都是汗?”凡瞎子摸着凡文知的头,头发都是湿漉漉的,不知道出了多少汗。
“累的。都快要死的人还让我们来救,折腾死了。爸,你要加钱,不然亏死了。”
凡瞎子真心疼,“你先睡一觉,等睡醒了我们再叫人。”
“那行,我在门上挂个符咒,免得有人忍不住闯进来。”
凡瞎子点头,让凡文知尽管去做。伸手检查苏老头,比之答应黄先生的要求还高了那么一点点。凡瞎子点头,儿子的力量越来越强了,第一次出手,就能做到这种程度,了不起。
两父子就在病房的陪床上睡了一觉,才不管外面等了一晚上的人,如何焦急,如何烦躁。有人要闯进来,结果被狠狠的弹出去。得,高人就是高人,耐心等吧。
两父子一直睡到早上八点钟才醒,“爸,天亮了,我们出去吧。”
“行,先洗个脸。一会出去你别说话,有什么事我来应付。”
凡文知打个哈欠,“好啊,我困死了,赶紧回去睡觉。不知道周森有没有做早饭。”
出了病房门,凡文知被吓了一跳,不下二十个人围着病房门口。黄先生首当其冲,“凡先生,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
“请进吧,先找个医生确定一下,我们再说。”
“好的,那请凡先生稍等片刻。”
凡文知眯着眼睛将所有人打量一眼,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去,问:“高青云,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你!你又怎么在这里?”
“你也看到了,我是跟着我爸来的。我爸行动不太方便,我给他当眼睛。”凡文知见高青云眼里布满血丝,估计是一整晚都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