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得就差冒泡的宁言之在严定楠的发顶吻了吻,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美好景象。有人说“温柔乡是英雄冢”,还有人说“红颜祸水”,想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第二日清晨,严定楠睁开眼的时候,宁言之还在睡,手轻轻搭在他的腹部。宁言之想名字想到凌晨,越看严定楠越开心,后来即便睡着了,梦里也有两个团子叫他“爹”,真是做梦都快笑醒了。严定楠凑近了,看见宁言之唇畔的笑,心情也变好了。他隔着王爷的手摸了摸肚子,抬头就看见宁言之睁开了一双带着笑的眼。宁言之欢喜地问道:“定楠,你猜猜看我刚刚梦见什么了?”严定楠摇摇头,问道:“什么梦?”宁言之笑眯了眼,说道:“我梦见孩子管我叫‘爹’呐。”严定楠眨眨眼,笑道:“才一个月,还早着呢。”一点儿也不觉得还早着的宁言之笑眯眯地说道:“不早,先把名字起了。”“你觉得‘宁猗竹’怎么样?‘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没怎么听懂的严定楠点了点头,说道:“王爷起的都好听。”宁言之又说道:“那女儿就叫‘宁玉琳’?”“好。”严定楠笑弯了眼。宁言之看的欢喜,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角。严定楠微微颤了一下,垂了垂眼,却没有拒绝。他的唇很软,纵容的模样也很诱|人。宁言之没忍住,加深了这个原本不带欲|念的亲吻。严定楠微微有些喘|息,抓着他的前襟,不知是不想让他停,还是在阻止他继续。宁言之却停下来了,他抚摸着严定楠的背,平复了一会儿,实在是冷静不下来,又不敢对着严定楠动真格的,只好凑过去,哑着嗓子撒娇一样低声说道:“定楠,你摸摸我。”严定楠一抖,下意识地挪开了手。宁言之有些失望,叹道:“什么时候你能主动一些就好了。”被他说得脸红,严定楠把头一低,埋在了他的脖颈处。宁言之哭笑不得地说道:“这也算主动……”他的话说道一半就顿住了,因为一只手正犹豫地握住了他。王爷度过了一个美好的、旖旎的早晨,神清气爽,双眼发亮,看见谁都觉得顺眼的不得了。而与之相对的严定楠则是看见谁都尴尬的不行,总觉得今天早上哪儿都不对。一直走到主厅,看见沉着脸的陶家主的时候,严定楠都处于浑身不对劲的情况下,一双手更是直接藏在了袖子里,看见谁都怀疑他知道了什么。被怀疑的陶家主即便什么都不知道,也很委屈。当初暗辰盯上了世家,那帮暗处的杀手很危险,他不想让小辈涉险,就让他们都出去历练。结果陶炎霜听说之后当即表示自己有好地方,转手把严定楠送进了王府。好悬没把陶家主气出病来——你们真把江湖和庙堂当一家了是吧?不过他转念一想,王府确实安全。等四家九派联合,推选出新的武林盟主,暗辰再也猖獗不了的时候,大不了就假死一次,把严定楠和严居江接回来,再娶妻生子也没什么。谁知道这才多久,连孩子都有了!陶家主愤愤地磨了磨牙,眼底全是严定楠表现出来的对宁言之的依恋,脸色不由得更阴沉了。严定楠和宁言之对他行了个晚辈礼,坐在了一侧,另一侧是陶无涯和柳千帆。陶无涯面羽曦读佳对着陶家主也没什么正形,笑眯眯地介绍道:“父亲,这是柳家少主柳千帆,那是静王宁言之。”柳千帆向着陶家主行礼道:“陶家主安好,在下柳千帆。”陶家主硬挤出一个笑来,尽量和蔼地说道:“贤侄客气,坐吧。”宁言之紧随其后,行礼道:“舅舅。”陶家主看见他更是心塞的不行,咬着牙说道:“坐。”宁言之很委屈,因为严定楠的娘家人都看他不顺眼,而且他有种直觉,若不是严定楠在场,陶家主也能找个由头揍他一顿。可是由于严定楠在,他们还是安安稳稳地吃完了一顿早饭。也许是习惯了,也许是最近情绪不稳,严定楠很黏着宁言之,所以想揍他的人一直都找不到机会下手。过了午时,严定楠睡着午觉,忽然惊醒了,他眼皮跳个不停,心里总有种直觉——去西北,只有西北才是最安全的。这一番动静只有一直关注他的宁言之发现了,宁言之丢了手里的书,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又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