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给你口,好不好
万籁俱寂的包厢内,程宵翊轻飘飘扔下颗核弹,随即炸起了一朵蘑菇云。
徐灿回神一惊,抬眼:“您和俞总,这……?”
他眼底的笑意明朗难抑:“惹她生气了,人有点难哄”
“程总好福气,不过您瞒得还真是天衣无缝。”徐灿忍不住竖了个大拇指。
“夫妻情趣罢了。”
程宵翊身姿挺拔如松,如同空谷山涧中的劲竹,君子性高洁,外貌更儒雅清隽,这样的人中龙凤自然见之不俗。
徐灿看着那道迫不及待追去的身影,咋舌称奇,像他们这种身居高位的男人,骨子里最薄情实际,利益至上,对召之即来的女人都是一个态度。
程宵翊在商界杀伐决断,铁血手腕,一整晚的眼神只眷恋在一人身上,临走还不忘再撒一把狗粮。
但转念一想对象竟是俞薇知,那般魄力洒脱的极品女人,无可挑剔,“惧内”也就不足为奇。
夜幕下,幽蓝的海水里揉碎了星光点点,为漂泊的旅人编织出神秘深邃的梦境。
原本有徐灿的手下引路她回房间,一身劲黑干练妩媚的女特助,但她了解过路线,拿了房卡后,便婉拒了好意。
“俞总,祝您晚安好梦。”
双脚麻木地察觉不到痛感,细碎的高跟鞋声哒哒,白皙的皮肤散发出浅淡的光芒,仍是妆容精致,言行得体。
喜怒不形于色,心事勿让人知,她一直做得很好。
甲板上的狂欢仍在继续,彻夜不歇,而电梯门响,她却生出一种今夕何夕的惘然。
每个人心里都有座坟,埋着一个未亡人,思及彻骨,念之心伤。
原以为她的心海已是一潭死水,不会再起波澜,今晚旁人也许不知,但她一清二楚——
她失控了,因为程宵翊。
她生气,恼怒,情绪沉陷在莫名其妙的愤懑中不可自拔,而“罪魁祸首”说不定现在已在包厢里,醉拥佳人入怀。
“三日夫妻”,只是朝夕露水。
徐灿极力促成这次新港开发合作案,今晚款待自然无微不至,特意让出邮轮最顶层的总统套房给她,而另一间估计留给了程宵翊。
走廊很长,富丽堂皇。
当莫奈清晰细腻的笔触光影下,意外碰撞塞尚光怪陆离的后现代厚重沉稳,她裙角牵着海上升起的皎月,像是午夜的精灵于无人处,跳起轻盈灵动的舞步。
但察觉到身后有人,她脚步加快。
在暗影里那只手意图拽她时,她条件反射性一拳挥过去,对方像是未卜先知,大掌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拳头,再一旋身,将人逼到墙角。
“俞总,一个人吗?”又是这副吊儿郎当的雅痞样,惹人烦厌,他刚才还接了邻桌美女递来的酒。
“程宵翊。”
“你放开!”还是这句,在她眼里,他真是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
程宵翊单手撑在她脸侧,冷不丁俯身下来,距离不过咫尺之遥,上两次的亲密都掩藏在昏暗里,她第一次看清他眼底,翻涌着无尽的欲。
“我如果不放,俞总会杀了我吗?”背光之下的岑嚣,深邃分明的棱角躲进阴影里,整个人像凉透了。
“你又发什么疯?”她挣扎。
他右手虎口抚摸上她的脖子,纤细温腻的天鹅颈,稍稍用力就……可惜他舍不得,她倔强清冷的一双眸,此刻看他就像是在看疯子。
想起包厢里她和“小鲜肉”的耳鬓厮磨,他的忍耐到了极限,最后一丝理智土崩瓦解,唤醒沉睡已久的饕餮巨兽。
在她耳畔温声细语,嗓音哑得勾人:“对,他凭什么坐在你身边,拥着你,看你笑……我就是嫉妒,嫉妒得快疯了。”
“主人。”
“求您可怜可怜我,嗯?”还真是只金玉其外,搔首弄姿的臭狐狸!
程宵翊决不允许任何人窥伺她,觊觎她,他步步紧逼,她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