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两人在赫尔辛基vantaa机场分道扬镳。
头等舱里,虽然有曼妙的空姐第一时间送上杯香槟,但怀里缺失的那抹温软,程宵翊还是没抑下那股突然涌上来的烦躁。
直到起飞前,那点躁意不留神星火燎天,他半皱眉摸到裤袋里的烟盒,长指轻巧地弹出根,薄薄开阖的唇间轻抿着,只当是解瘾。
原本空荡的隔壁又传来异响,是谁这么晚?
目光扫回,见她挑眉一笑,只觉得像洒下一段蔷薇香,如叁月春花倏尔盛开在眼前,他蓦地一停。
“怎么?程总不欢迎我?”
“你不是回……”
说着俞薇知勾着他的肩,直接侧转进他的怀里,纤细单薄的身体习惯性去找她舒适的位置:“就允许你不告而来,我不行吗?”
他桃花眼低敛下惬意的笑,像清晨拥抱扑入怀里的第一缕阳光:“行,当然行!我喜出望外。”
赫尔辛基直航宜安,全程不到十个小时,俞薇知头枕在他膝上小憩,他却拨开她鬓角的发丝,手指去揪她明净温腻的脸颊,捏一下又揉一下,循环往复像得了新意趣,乐此不疲。
看起来北极圈一游,酒不醉人人自醉,两人感情增进不少。
她睡意阑珊拍掉他作祟的手,翻了个身软软地往他怀里埋:“别闹”
“为什么要和我一起回宜安?”
云层之上的漆黑夜色落于她眼眸,凝结成比海更幽垠的渊,她挑了挑嘴角:“躲不掉的。”
他手轻抚她留长的发,几年时光已不知不觉长到腰际,声音略带沙哑,是温柔的安抚,也是诱哄。
就像是闷热的夏日午后,舌尖贪恋铁勺上第一口香草冰激凌。
如梦似幻无法自拔,沉溺又热情地回应,却一瞬间被猝不及防的痛感召唤回现实。
她说:“我疼……”
他紧贴在她耳廓,“疼,就咬我”
俞薇知抬眸仰视他,平静道:“有些事,总要解决。”
“我在,”程宵翊心疼地慨了一声:“但我希望至少在宜安,你留在记忆中的只有美好。”
她所承担的,所背负的,他恨不得能替她万一,程宵翊不知道当年她身上的具体事,唯恐他无意插手,再掀动她旧日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