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嗔怪,睖他一眼:“油嘴滑舌。”
他却走过来,熟练地环上纤腰。
指尖满是柔软,心脏在胸腔里搏跳着,几乎是耳鬓厮磨,噙着几不可查的细微笑意:“难道不是吗?”
热红酒摇曳着糖浆色,散发出诱人的橙子肉桂香,桌角还放着特有的甘草糖味的巧克力。
而天穹翻涌着的蓝绿色,由浅到深,变幻莫测,像一首奇妙的狂想曲,似乎注定今晚是个不眠之夜。
在罗瓦涅米的俞薇知,和两天前判若两人。
她鲜活明媚,一起疯玩疯闹,脸上是无比绚烂的微笑,像是暗夜怒放的野蔷薇,又像是花丛里靡丽却扎手的红玫瑰,乌发雪肤生命力旺盛的模样,仿佛是那年初遇时,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他只是想这么看着她,看她眼中飞扬的神采,呼吸不由得稍稍加快。
玻璃房的恒温泳池外,是四野阒然,叁百六十度能仰视头顶的星汉浩瀚。
俞薇知曲臂斜卧,百无聊赖地吃着芸莓,却见他走到泳池边,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袖扣,继而是领口,无论是脸蛋还是身体,都完美地无可挑剔。
明明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健硕,肌肉线条贲发而流畅有力,尤其是腰腹两侧的人鱼线,充满致命的诱惑力。
胸膛上的蔷薇花,张牙舞爪地肆意开放,靡丽又秾艳,且永不凋谢。
他侧过身,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看着那没有一丝赘肉的精壮身材,她眼底不见羞怯与回避,反而小酌一口热红酒,像欣赏艺术品般。
俞薇知忽然想起齐夙的调侃:“能与这样的男人有一夕之欢,无论对身体,还是灵魂,都是无与伦比的享受。”
“哗啦——”他潜入水中。
泳池的水不深,将将盖过他的胸膛,而红色蔷薇沾染了水珠,仿佛盛开在水中徜徉。
“知知,”他游到另一侧,轻声唤她。
单人沙发上的她,像是游上岸小憩的人鱼,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如海藻般遮住遮住微露的香肩,天鹅颈和锁骨玲珑精致。
她像埋伏的狩猎者,目光深沉地望着他,专心致志又耐心十足等待她的猎物走进陷阱。
见她不为所动,程宵翊迫不及待伸出了手:“过来”
ps:重感冒,缺的以后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