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到长孙曜房门口时,刘元娘红着眼眶站在外头。
长孙曜听到阿明的声音,开口:“你进来。”
阿明勉强同刘元娘笑了一下,进了房。
长孙曜看一眼房门,示意阿明关门。
阿明手脚极重地把门摔上。
长孙曜没在意细节,冷声:“把花捞干净。”
阿明翻了个白眼,走到刘父用竹片编成的屏风后头,撩起袖子准备捞浴汤里的花。
长孙曜冷声:“手洗干净,再捞。”
阿明背对着长孙曜,无声地开口骂人。
忽地,又是指刀扎进木门的声,阿明吓了一跳,回头看,房外立着的刘元娘被长孙曜这一枚指刀吓得尖叫一声,随后,刘元娘的身影便不见了。
阿明白眼翻上了天,气冲冲地花瓣捞干净,而后对长孙曜没好气地说:“捞干净了。”
长孙曜撩起眼皮看她,起身张开双臂。
阿明憋了一肚子的气,这回死活不愿给长孙曜更衣。
长孙曜冷她几眼,绕进屏风,自己脱衣。
阿明累了一日,哈欠连连,准备回灶房睡觉。
还没碰上门,长孙曜一枚指刀穿了竹屏风飞过来。
阿明听到自己的磨牙声,天杀的,他身上到底有多少指刀?她只得在桌前坐下,等长孙曜洗完给他倒洗澡水。
许久未净身,长孙曜便是再看不得这些粗鄙物件,也洗了许久,直到水凉,他才起了身,穿罢衣服出来,阿明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长孙曜看阿明一眼,没唤阿明起来,径直回了床榻。
阿明是真累坏了,在刘家这几日的累同她在小青山时习武的累是完全不一样的,小青山习武,那是她自己所喜欢的,累也欢喜,而在这捞鱼干活,还看人臭脸,她是一百个不情愿。
睡至半夜,阿明咳了几声,嗓子干哑,渴的厉害,迷迷糊糊摸了桌上的茶,也不管茶冷,喝了个干净,喝罢又趴着继续睡。
长孙曜睡眠本就浅,听到阿明异常的喘-息声皱眉起了身,他不喜昏暗,夜里安置也必留灯。
靠着微弱的灯光,长孙曜到了阿明身侧,伸手推了一下阿明。
阿明有些困难地睁眼,露在外头的肌肤一片滚烫。
她这会儿难受的发不了火,看见长孙曜,只怏怏地说:“我好像着凉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