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立有种被贬低的落差,“我怎么就不能在一班了。”他没想到即使进步一百名,也只能呆在中游。
“你哪节课能完全听懂?”陶运昌把契约条收好夹起来,“或者说哪节课听了?”
谢立警惕道,“你不是一直在睡觉,居然偷窥我。”
“转笔,吃零食,翻漫画。”陶运昌撑着头抱怨,“真的吵死了。”
谢立像被监视但又没有证据,憋屈的难受。陶运昌又说,“除了数学,你去拿小测的其他科目试卷给我看。”他想了想补充,“再拿数学的每日一练。”
“这么快就开始?”谢立惊讶道。
陶运昌又抽出一张白纸开始写单元和页码,他边写边说,“三十一天,包括今天。”
谢立无奈,回寝室拿来卷子和教材,陶运昌把刚写好的白纸递予他,“照这上面的题目,一小时內做完。”他忽略了黑脸的谢立,取过其他科目的试卷。
“我今天还约了人。”谢立抱怨地坐下,他本打算糊弄,但见陶运昌看试卷模样认真,又觉得好像反悔很不地道。
“推了,快写。”陶运昌戴上眼镜,瞥了他一眼,“你不抓紧还要推迟。”
谢立被自找的,莫名的包袱压迫着,很不情愿地动起了笔。
题目做进去时间也变快,谢立做到最后一题,且发现了题眼,开始费力运算。
陶运昌说,“停。”他左手越过谢立的右手,在他眼下打了一个圈,说,“这个类型你会了,不用写了。”
谢立不情愿被打断,但陶运昌的批改很霸道,没有给谢立多少余地,他忿忿把右手从陶运昌左手下抽出来,陶运昌立刻就把肘落在桌上,又说,“谢了。”
谢立本意是不想和他身体接触,哪知道还被感谢,数落道,“你真知道怎么让人难受。”
陶运昌闻言笔顿了顿说,“抱歉。”又说,“我尽量礼貌。”
陶运昌的道歉算得上真诚,看向谢立还有一点无辜。谢立活这么大很少觉得一个人有这么强烈的矛盾感。
他似有魔力,明明情感上让人生气,心里却悄悄被牵引。
“又这么看我。”陶运昌放下笔,不批改了。谢立清醒过来,有些尴尬地道歉。
“走神不是对不起我,是对不起自己。”陶运昌想了想又说,“也可能是注意力的问题,你习惯性心不在焉,要试着调整。”陶运昌把谢立的卷子都还给他道,“所有我彩色笔做了记号的,回家想想,重做一遍。不会的明天讲。”
谢立惊讶道,“明天休息啊,大哥。”
陶运昌敲了敲夹着协议的书说,“承诺书。”
谢立趴在桌子上说,“那我明天还要来学校啊!”
“我可以上门。”陶运昌敲了敲桌子笑道,“免费服务。”
比起陶运昌来找他,谢立更不想休息日到学校,就说,“那好吧。”又报了自家地址。他问陶运昌,“明天要补习多久?”
“一个下午吧,三四个小时。”陶运昌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寝室,谢立哀嚎,说,“这也太残酷了。”
“你是想继续被一班看不起,还是滚去十五班之后?”陶运昌的话头戳在谢立死要面子的痛处上,反复碾压。
谢立沉默了。
他目送陶运昌走出活动室,不一会儿手机讯息传来“对方已收款”的提示,陶运昌还发了一个系统自带的微笑表情,看着像嘲讽。
谢立把笔一甩,生着闷气把东西清理好,给保洁打完电话回家了。
28
“六点起来,给小立烤了饼干和巴斯克蛋糕,做的少不知道分给同学够不够吃。
昨天小李送了一串金项链,想想还是卖了买股票,最近行情不错。
小立前几天开始补习了,说要冲刺月考。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这次考完,买他想要的那个哥特银饰做奖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