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喊哥哥吗?”“原来你喜欢听这个啊?”祁然笑了笑凑到他耳边:“那下次我就喊你哥哥?”他没有设定场景,但是段又宁下意识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时候,直接从耳尖红到脖子。祁然没再逗他,拍了拍他身上:“走吧,先去换衣服,待会儿要给哥哥开杀青宴了。”拍了晚上十一点,祁然背着已经睡熟的段又宁回到酒店。睡着的段又宁早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安静,仿佛刚刚撒娇问他为什么还不求婚的段又宁只是他的错觉,祁然伸手悄然拂过他的眉眼,右手伸进口袋,里面有一个方正的盒子,是他早早就定好的戒指。说求婚计划很完善的时候他带着,段又宁说不要让他等太久的时候他带着,在国看着漫天烟花时他带着,刚刚来接段又宁时他也带着,但是也只是放在口袋里,每次想要拿出来,都觉得好像这个场景配不上他。他嘴上说的轻松,但是段又宁之前他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关于浪漫的经验也是真的匮乏到贫瘠,他不知道一般人求婚应该是什么样的,只知道自己想给段又宁最好的,但是好像那些极尽奢华的场面在这么好的段又宁面前都显得平庸。所以一直到现在,他的戒指都没有送出去过。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己才会急切地想要把段又宁打上他的记号,原来段又宁也是这样的想法吗?或许,段又宁比他还急切地想要融入这个世界,想要得到一份独属的亲密关系吧?祁然慢慢起身,在段又宁额上落下一吻。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已经知道什么样的浪漫才能配得上我的宁宁了。那天醉酒后发生的事,段又宁忘得一干二净,只在第二天发现自己身上清清爽爽的时候红了耳根。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他的入职出乎意料的顺利,学院有一个老教师突然因为身体原因申请了提前退休,段又宁被安排补上空缺,年后上班,祁氏的事情也终于尘埃落定,在新年之前,段又宁和祁然最关心的事,就只剩下奶奶的手术。手术定在了小年当天,祁奶奶提前一个星期就搬进了病房,手术前一天,段又宁和祁然陪着她提前过了小年。“这个灶糖是祁然做的,我问过医生了,他说可以少吃一点,”段又宁将做好的灶糖递给祁奶奶:“奶奶尝一尝?”“好,”祁奶奶笑着接过:“连累你们跟我一起过不好年了。”“您瞎说什么呢,”祁然刚跟医生交流完回来就听到祁奶奶这句话,皱了皱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就是,”段又宁握上祁奶奶空着的手:“奶奶不要多想,您能好好的我和祁然才会开心。”“再说了,小年不过就不过了,等奶奶好了,我们今年就可以一起过年了,到时候我和祁然一起给奶奶做年夜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