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爱只能干笑以对,心道:就是太满意了,才会出事啊!。
“总之,我知殿下看重你,咱们也有情谊,见你有难,这才赶紧给殿下报讯的,幸好来得及,你以后可得小心点当差,别再出错。”
见郭爱频频点头称是,她说得更加起劲,再也藏不住八卦的天性。“不过,娘娘也真是怪,脾气让人摸不准!恼时要杀你,高兴了又将你宠得跟什么似的,这阵子对你简直比对太孙还上心,瞧这一道道珍诺,哪样不是皇家御用,竟都便宜了你这奴才。”
“就是啊……”郭爱心虚地接话。自己是母凭子贵,否则哪来这么好的待遇?
“对了,我听说你过阵子要出宫探亲是吗?”金嫦玉突然想到,立即问道。
“出宫探亲?”苏家已被灭门,她哪来的亲戚好探,更何况这事她怎么没听说?
“我听娘娘无意间提起的,说是太孙恩准你过些时候出宫一趟,回老家去见爹娘。”金嫦玉一脸羡慕。
不管是太监还是宫女,一旦入宫就失去自由,想回家一趟几乎是不可能,可初日偏偏有这般好运。
郭爱一想便马上明了了。瞻基是想等她肚子大些,遮不住时就让她出宫待产,否则以她的身分如何在宫里产子?而且生产完后,这孩子同样不能见光,她要如何扶养便是一大问题。
事实上,意外受孕后,她想了很多,却都不知该如何解决,因而非常烦恼,不料瞻基都一一帮她想好了,他心思填密,行事多能斟酌妥当,更重要的是,他不会亏待她和孩子,这点令她很信任放心。
金嫦玉这时站了起来,“你这小子的运气好到教人眼红,不过当心人红遭嫉,凡事低调些,别招摇了。”
郭爱忙点头,“会的会的,我会低调的。”见她急着要走,又催自己喝燕窝,她愁着脸拜托,“不过这碗燕窝羹……”
知道她的心思,金嫦玉好笑地瞅瞅她,“瞧你,这是毒药吗?这可是寻常人一辈子也喝不上的好东西,得了,我就帮你这回吧则说着,迅速喝完那碗燕窝羹,就带着一脸的满足离去。
永乐二十二年四月,朱瞻基与众臣再也拦不住抱病坚持要亲征的朱棣。
对此,郭爱也很忧愁,据她的印象,朱棣好像是这一年驾崩的,但具体是什么时候并不记得,但她希望别是在出征的途中,因为那将引发许多事端,一旦他死在外地,汉王与赵王定会借机造反,那情况就危险了。
“瞻基。”在朱瞻基的要求下,私底下她习惯称呼他的名字表示亲昵,就如同寻常夫妇一般。
朱瞻基亲自送朱棣远征,刚从承天门回来,一副忧心如焚的样子,她见状立即迎上前去。
他紧张的伸出手想扶她,却遭她轻轻拍掉。“我才一个多月的身孕,不用这么小心我。”她笑说。
他抿唇一笑,收回手。“呵,我只听朝中一些大臣说他们的妻子抱怨她们有身孕时丈夫不够体贴小心,就你还嫌我多事。”
她皱皱鼻,“我可不是嫌你,而是女人怀胎生子十个月,要是你一直这么紧张还得了。”
他点点她的鼻头,不认同地道:“我能不紧张小心嘛,我要做爹,这可是大事中的大事”
她听得呵呵笑,晓得他非常重视这孩子,万分期待孩子能平安出世。
说的也是,他都二十六岁了,至今还没有子嗣,这时代一般人到了他这年纪,孩子都好几个了,偏偏他膝下空虚,甚至已经有人在传他不近女色,是不是太过“洁身自好”了点?更连累太孙妃与孙嫔背上黑锅,被批评没有美色、侍奉夫君不周,让太孙兴趣缺缺,也就生不出孩子了。
可天知道,这家伙精力旺盛,好色得很,不过只针对她一个,这些年来为了她,他谁也不瞧,眼中自始至终就只有她一个。
不过,他若再生不出孩子,未来在朝堂之上,面对百官谋言的压力,他不可能好过的。而这些,他一次也没对她提过,显然不愿意让她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