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伫立在书案,见到他也只是淡淡道:“江大人。”
“殿下安好。”
江辞睢作揖,几番寒暄过后,书房传来孜孜不倦的交谈声。
上起案子未了解,眼下又多出这糟大事,三皇子最近焦头烂额。
而后在书房商谈了一炷香的工夫,才放他们离去。
他们这些人皆都告退后。
江辞睢也起身告退后,习惯独来独往,可不成想有人在他身后叫住他。
“江大人。”此人蓄着胡子,面露精光,是三皇子的门客,如今他来找自己,江辞睢心下疑虑,但他不动声色。
正巧裴少韫此人也正好过来,他面露含笑,端的是君子之范。
“江大人你也在,要不等下一起去北搂吃酒。”
裴少韫与他行事过几回,此人心思诡谲,表里不一,难以打交道。
只有在上次得知阿妹出事后,他就快马加鞭赶回来,保下了江絮雾后,才有交情。
其余两人在官场并未有多大交集。
如今江辞觑这名门客,似乎有话说,再看裴少韫轻笑地看他,不到片刻,他歉意道:“不好意思,我与裴大人有约。”
这番言论,让门客也不好留下江辞睢。
待到他们一出府,江辞睢还以为裴少韫是帮他解围,正要道谢,却听裴少韫道:“顺手而已,江大人客气。”
谁不知江辞睢是太子殿下的人,可今天三皇子的门客单独留下他,这含义谁不知道是何意。
江辞睢心知肚明,两人客套一番,他就借故有事,裴少韫也不挽留,仿佛只是顺手,并无他意。
可等到江辞睢一回到车舆,突兀地摸了摸腰间,发觉腰间的香囊竟然不翼而飞。
香囊是江絮雾赠他,江辞睢因此贴身佩戴,可现在竟不见了。
沈长安
翌日,院子的梨花簌簌掉落,几名婢女扫落庭院,江母进院子,便瞧见这一幕,也看到江絮雾坐在院子梨花树下,闲来无事赏花品茶的惬意模样。
江絮雾今日穿一袭碧青色褙子,下身的花卉襦裙错落在青石砖上,襦裙的褶子里还有几朵梨花搅乱其中。
“母亲。”江絮雾听到动静,见江母亲切地走来,她知江母此次来估计有事找她。
原本腹诽,可江絮雾跟江母闲聊几句后,竟真的猜到她有事而来。
这次还是为了她婚事。
江絮雾垂下眼帘,“母亲不必着急,婚事我自有定夺。”
“你一小娘子哪里知道婚姻大事,要我说,为娘是真心实意地为了你挑了几名郎君,你看看我还带了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