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昔陶还想着方才和贾佟对话,心里憋着气,出口的语气便有些生硬。
他问姜河:“你们怎么还没走?”
姜河倒没怎么在意,只是回答:“老板说要等你一起。”
盛昔陶听了往车里瞧了一眼,然而似乎没发现另一个人的存在。
这时,姜河朝对面喊了一声:“老板!”
一抬头,只见陆曜山拎着一袋东西朝两人走了过来。
见到盛昔陶时,他目光闪烁了一下,而后才问:“你好了?”
盛昔陶现在最不想搭理的人就是他,可见他脸上还留着止咬器的痕迹,却匆匆忙忙地跑来跑去的模样,忍不住问:“你去买什么了?”
陆曜山就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烧烤。”
“烧烤?”盛昔陶一愣,才发现塑料袋里有好多小棍子。
陆曜山露出讪讪的表情,有些讨好地看着他道:“我想你应该饿了……”
因为工作时间的关系,盛昔陶在酒吧下了班之后通常会去吃个宵夜,大部分就是泡面和烧烤。
陆曜山这阵子经常来接他下班,便知道了他的这个习惯。
只是今晚遇上特殊情况,两人空着肚子兵荒马乱地挨到了后半夜,要不是闻到这烧烤的香味,盛昔陶确实都没感觉到饥肠辘辘。
那厢,姜河已经自动下车给他开了门,这意思是今晚他又得住陆曜山家里。
贾佟的话尚且还萦绕在耳边,“苦肉计”施得天花乱坠,无所不用其极地要他多为陆曜山考虑。
可凭什么呢?他根本不想趟这潭浑水!
见盛昔陶站在原地不动,姜河不解地和陆曜山对视了一眼。
陆曜山问:“怎么了?”
“你就这样去买的烧烤?”
盛昔陶口气不悦,他注视着陆曜山衣服上的斑斑血迹,那件灰色的运动衫还没换下,烧烤店老板瞧了,估计都会觉得他是个混黑社会的大哥,刚火拼回来。
陆曜山听完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他刚才只想着给盛昔陶买吃的,此刻才紧张地扯了扯衣服。
“回……回家再换,行吗?”
他这一扯便露出脖颈上厚厚的纱布,两道伤口缝了足足十七八针,大抵得留疤。
盛昔陶顿时泄了气,他抬头瞧着乌漆嘛黑的天空,心想酒吧肯定是不能回去了,寺里也不太好,被那群孩子见了肯定得问东问西,犹豫半晌,他只好低头接过陆曜山手里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