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晚晚完全傻掉了,她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那个还有味道之分啊?”“额,葡萄味,草莓味,栀子花,西柚味都有,你看你要哪一种味道。”迟晚晚皱眉,一口气卡在喉咙,不上不下,咳了一声,最后选择了西柚味。江逾白有些得意地说:“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西柚味。”迟晚晚:“……”少女把门开了一条缝,从缝里接过江逾白买来的卫生巾。说实话,她原本心情非常乱,被江逾白这么一弄,心情反而没那么糟糕了。她不知道这家伙是真的不知者无畏还是本性使然。听他说起来,好像这并不是一件需要遮遮掩掩或者难以启齿的事情。迟晚晚瞬间坦然许多。在江逾白没来敲门之前,她一个人傻傻地坐在浴室里,连遗书都想好了。现在回想一下,她还真是挺傻的。迟晚晚撕开包装袋,拿出一片卫生巾,按照包装袋上指示收拾好自己。她换下了被弄脏的衣服,把浴室的地板冲洗干净,又把脏衣服卷成一团扔进了垃圾袋里。做完这些事,迟晚晚终于肯走出来,但因为坐的太久,她的腿有些麻,所以走起路来不怎么顺畅。迟晚晚扶着门框,看着外头的一片漆黑,愣了一下。“江逾白,你怎么不开灯?”江逾白没吱声,他安静地站在一侧,以一副懒散的姿态倚着墙。浴室里的光线漏了一点出来,照在少年的脸上。迟晚晚看到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强忍住双腿的酸麻,向前跨了一步按住他的肩膀,“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难受呀?”她抬手,用手背贴江逾白的额头,肌肤相触的那一刻,刺骨的冰凉从指尖传递到全身。迟晚晚突然紧张起来,“你的身体好冷,是不是生病了?”“没有。”他哑着嗓子开口,“就是想歇一会儿。”今天晚上使用隐身术和瞬移术的次数太多了,加上转移疼痛,耗费了他不少精力。在外边奔走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会儿停下来,才慢慢感觉到力不从心。迟晚晚抿着唇,眉头微蹙,“我先扶你去房间休息。”少女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搭着她的肩,边走边叹:“江逾白,这大冬天的,你怎么穿得这么单薄呀?看着挺让人心疼的。”江逾白僵了一下,一阵短暂的恍惚过后,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说道:“你千万别心疼。千万不要心疼我。”“啊?为什么?”迟晚晚一脸懵,“我不能心疼你吗?”江逾白咬牙:“不需要。”因为,你疼我更疼!迟晚晚凉凉地“哦”了一声,只是笑而不语,露出一脸“我懂你”的表情,搞得江逾白莫名有点慌。江逾白:“迟晚晚,你笑什么?”迟晚晚:“没什么。”江逾白:“……”江逾白盯着少女的眼睛,悄悄读了她的心。此时此刻,迟晚晚在想:“江逾白可能在叛逆期吧。叛逆期的男孩子总喜欢说反话。不需要其实就是需要,不喜欢就是喜欢。”江逾白:“……”迟晚晚扶着他走到了房门口。他倚着门,也不进去。“不进去睡觉?”“你先去。”迟晚晚没动,她犹豫了一下,十分不确定地问:“反话?”江逾白:“……”看样子单纯靠她自己领悟是领悟不出来了,江逾白清了清嗓子,掩饰住心里的小骄傲,故作淡然:“你打开你的柜子看看。”迟晚晚明白了:“有惊喜?”她进屋,如他所言打开了衣柜,然后,看到了堆成小山状的卫生巾。迟晚晚伸手按了按太阳穴,一下子哭笑不得,“江逾白,你是去洗劫了卫生巾专卖店吗?”“你买这些花了多少钱?”江逾白感觉自己的实力得到了充分的认可,于是心里暗爽明面上保持一贯的波澜不惊:“小钱,不值一提。”迟晚晚:“……”作者有话要说:江逾白:我给你算过命,你会活成老巫婆。迟晚晚:喵喵?江逾白:你看我有钱不?迟晚晚:喵喵喵?豆蔻第二天,迟晚晚的爸爸妈妈从外地回来,听闻了昨晚的事,纷纷对江逾白刮目相看。迟爸爸更夸张,砸了各种溢美之词夸江逾白。什么“真正的男子汉”“有责任感的好孩子”“宇宙无敌超级大暖男”之类的,弄得迟晚晚和江逾白都超级尴尬。迟爸爸为了答谢江逾白斥三千巨资买的卫生巾,决定带着全家一起出去玩,并且单独请江逾白吃一顿大餐。四个人开始讨论去哪玩。在这个过程中,江逾白全程当听众,偶尔搭一两句话附和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