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非常感谢看这篇文的读者留下来的评论,灌溉的营养液和投的地雷,真的太感谢了,有支持我才会这么更新下去的,这些感谢我十天前就想说了,但是每当发文的时候总忘记,害,我这脑子~☆、33“这个你必须得把病人带来医院来做了具体的眼部检查之后,我才能判断他的情况。”医生翻了翻手里的资料,拿起笔做了记号,说:“车祸导致的眼部失明有很多种情况,可能是眼球损坏,还有很可能是脑部淤血压迫了视觉神经,都有可能,能否恢复呢,也要看情况的严重性。”“我明白了,谢谢医生。”谢湦从椅子上起身,出了门。谢湦不知道林沉左眼具体的情况,可眼下要是让他来医院,恐怕会被他认为脑子有问题,而且在没找到确切能治好的办法的前提下,林沉不可能跟自己来医院的。他不信任自己,这样想着,谢湦觉得这趟医院跑的没什么意义。走出医院大门,谢湦心里想着事,心不在焉,一不小心撞到人。“不好意思。”他回过神来,在看清撞到的人后,不太确定地喊出了他的名字。“严昆?”严昆刚从外面买完早餐回来,不料迎头撞上了高中同学。“谢湦?!”严昆眼里还有些不置信,上下打量了片刻后,有些惊喜道:“好多年没见到你了,真的好巧啊。”严昆在高中的时候跟林沉玩的较好,而林沉跟谢湦经常两人形影不离,所以严昆对谢湦也不陌生。“是啊,真巧。”谢湦挑了一眼医院,说:“你也来医院?”严昆说:“嗯对,家里人生病了,我在照顾,这不,早上刚出去买回来的粥。”他把塑料袋晃了晃,说:“你吃了吗?”谢湦:“吃过了。”严昆:“最近天气回暖,但是不稳定,你多注意保暖,别感冒了。”他看谢湦从医院里出来,猜测人家可能是身体哪儿不太舒服,随口多寒暄了几句。谢湦点头应下,他本来想回你也是,可严昆整个人的精神看起来却不是太好。头发虽然梳的规规矩矩,衣服也穿的干净服帖,但是黑眼圈极重,眼球上布满了骇人的红血丝;仔细瞧着像是很久都没有睡好觉了。他心想可能是严昆口中那位家里人生的不是小病,所以照顾尽心尽力了些。不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照顾人的同时也要把自己的身体顾好。“你也是。”谢湦说。这时,严昆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稍微侧过身,喊了句“阿姨。”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严昆说:“您今天休息吧,费铭我来看着,您放心,他说今天想喝粥,我买了……嗯、嗯,能吃东西就好,交给我,您放心。”严昆后来对着电话说了一些慰问的话,那头可能跟他嘱咐了些什么,严昆照单全收,非常耐心地听她说完且皆应下了。挂了电话,严昆捂了捂袋子里的粥,还有些烫,他对谢湦说:“那我先走了,改天再联系。”他刚要走上一个台阶,谢湦叫住他:“那个严昆。”“嗯?”谢湦看着他,问:“我不是故意听你讲电话,但是你提到的费铭……我可以见见吗?”这话在外人看来有些唐突了,严昆也没料到,他问谢湦:“你、认识费铭?”可能认识,谢湦在心里想。等到谢湦在严昆推开那扇病房门,看见病床上瘦的吓人的费铭时,他心里再次想道:“是我认识的费铭。”谢湦的模样没怎么变,非要说变化的话,就是步入社会之后变得更加人模狗样了。费铭还记得谢湦,所以看到他的时候也稍稍惊讶。“谢湦?!”严昆搬来个板凳,在费铭床边坐下,把买来的粥放好,说道:“原来你们真的认识。”费铭看上去瘦了好多,他的脸颊凹陷,一张脸上只有眼睛大了些,胶原蛋白缺失,皮肤干燥,嘴唇都白的发紫。“我认识林沉。”费铭说,吹着粥准备未给他吃的严昆愣了愣,说:“阿沉?”他回头看看谢湦,又把目光转回来,思考了下,“这是个圈啊。”严昆和谢湦林沉两人是高中同学,而费铭和谢湦林沉两人是大学同学。这关系可巧了。严昆一口吹一口喂费铭吃粥,谢湦站在病床前头看着被病痛折磨的失去人形的费铭,那股酸苦的滋味直接升腾进了他的嘴里,真真切切让他尝到了难以言喻的味道。自己和费铭的交集虽然是因为林沉,但在大学时期看到的他,是充满男孩子的青春活力的,怎么一转眼再见到却是躺在病床上呢。谢湦不由得想起自己曾经在宿舍里养的无尽夏,本来开的肥满艳丽,突然有一天花瓣掉落,丰满的绣球花从中间的花心开始腐败,力挽狂澜地拯救都没用,某一天发现的时候,蓝紫色的花球忽然就缩成一个腐烂的花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