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张峻山都有点神色不豫了,他到底是来办案的还是泡妞的?“这么说江警官也没什么发现喽。”
“所以我来问问你们公司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啊,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来过……”
这不是废话?可是这废话说得有点道理。我们面面相视,心里面同时想到了东陵堂和蒋文选。
沉默了一会儿,张峻山才淡道:“做生意难免会有竞争对手,现在最大的损失就是那些研发中的新香型了,哼,有些已经进行了一、两年已接近尾声了,该怎么跟客户交代及做好补救工作才是我们当前该做的。”
“有些资料工程师们有另存,我也有记忆,但我不认为幕后者会给我们时间。”纳兰白神色已恢复正常,正常得好像发生在他面前的不过是小孩子摔破了碗,可我却深深感觉到他胸中燃烧着的怒气根本未消。
“值得庆幸的是,公司所有研究完成并在使用的配方都没有外泄,否则——”
“不管怎么样都好,以后我会常来走走的,破案需要嘛,傅小姐,你有没有空,咱们一起吃个饭?”
“很抱歉。”我摇了摇头。
“哦,那我先走了,有事请打个电话给我就行。”他拿了张名片给我,转身时似又想到了什么,复又转头紧睇着我:“耀日他……最近还好吧?”
耀日?!我心头一突,嘴唇动了动,却怎么也无法说出话来。“采灵?”纳兰白警觉地揽住我,不再客气地对着江上春道:“江警官,我想这里应该没你什么事了,请吧。”
江上春毫不介意地笑了笑,转身走了。
他怎么会知道大哥的?
张峻山摇了摇头,对一旁面无表情眼中却闪着关心的宁青吩咐道:“让人把公司整理好先,你去让宋秉天把德国惠普公司的资料找出来,跟他们联系一下,一些必要的仪器请他们先派人运送过来。”
“是。”扫了我一眼,宁青转身走了出去,都市干练的模样令人猜不出她是个古代人。
“采灵,你去通知颜露和杨天行一声,让他们看看手头上有多少会因此耽误的业务,跟客户沟通一下情况。”
“是。”我回过神,这才意识到这是在公司里——好在是在没什么人的总经理室,忙挣开纳兰白。“我这就去。”
跑了一个早上,好不容易安定员工情绪并针对各部门作了指示,我们又聚在总经理办公室边吃便当边商议事情——只能如此了,我和纳兰白的办公室(应该说整个技术部)暂时是没办法进行工作了。
“这件事情真的跟无上尊教有关系吗?”我犹疑地问。
如真的是他们干的,那就说明昨晚他们是兵分两路,一路潜进光孝寺夺取六祖舍利,一路进芬芳公司偷新香型的研发资料,也就是说还有无上尊教的人留在广州市内正在暗处监视着我们。
“是啊,哪些公司会需要我们公司的研发资料呢?”纳兰白懒懒地眯了眯眼。“反正我已叫人去查了,东陵堂和蒋文选是重点怀疑对象。”
张峻山嗤然冷笑。“怪不得他这两天没来了。”
“我们太疏忽了。”
“是啊……”过了一会儿,纳兰白才转头问我,“那个江上春怎么回事?他认识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