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颔首,恭敬地退了下去。
谢芷澜这才回神,她起身坐了起来,天气实在热,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衫,衣襟半开,雪白的锁骨露了出来,白得几乎能晃晕人眼。
顾邵屿喉咙发干,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深深看了她一眼,才道:“我先去沐浴。”
谢芷澜眼尖,瞥见了他脖颈上的伤痕,伤口已结痂,因在颈部显得有些吓人,她无意识跪坐了起来,眼中添了一丝关切,“等等。”
顾邵屿停了下来。
谢芷澜道:“何时受的伤?”
她眼中带着一抹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关切,顾邵屿心中狠狠跳了一下,对她的思念,在这一刻,泛滥成灾,知道她爱干净,他才想先去沐浴,这会儿他却不受控地朝她走了过去,“担心了?”
两步便走回了床前。
她半跪在床上,他则站着,两人之间仅隔着一点距离,谢芷澜被他深邃的目光,瞧得有些脸热,无端有些心虚,就仿佛做错事,被抓包的小孩。
她不自在地垂下了眸。
顾邵屿轻笑了一声,唇角微微扬起。
听到他的笑声,谢芷澜才恍然意识到一件事。他如今是她的夫君,她只是问一句他受伤的事,不是很正常?
有何可笑的?
她又抬起了眸,朝他看了过去,澄清的眼神,似乎在说“担心又怎样?”
顾邵屿心动得厉害,他又上前一步,直接擒住了她的后脑勺,低头就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白鹿瞳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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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书◎
这个吻来势凶猛,夹杂着道不尽的想念。
谢芷澜心脏漏跳一拍,莫名生出一股羞赧来,之前他每次吻她,她都很淡定,全将此看做夫妻间必做之事。发现房事,不是那么回事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的吻也许有旁的含义。
她又想起了信中,他那一句句,“想我没?”以及落款前那一句“相思无处诉”,心脏好似被人捏在掌中,让她无所适从。
“走什么神?专注点。”男人低哑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谢芷澜脸颊发烫,伸手推了推他。
放在平日,想将他推开,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今日的他,却格外温顺,竟顺着她的力道移开了身体。
他伸手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颊,又凑过去吻了一下她的眼睛,声音带了一点笑意,“是不是闻到汗味了?今日一天都在赶路,出了不少汗。”
他不说,谢芷澜还真没留意到。
是该嫌弃一下。
她身体后移,忙坐在了床上,如此一来,离他也远了些。
顾邵屿有些好笑,又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等我。”
他说完,没再留恋,直到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也没提受伤的事,谢芷澜坐在床上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