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竖着耳朵的柏隐忙跑了过来:“不会不会,凭我的一身医术,有输不尽的银子,断不会委屈到她身上来,若是吉娜不喜欢,我即刻就戒赌,也不是难事。叶大姑奶奶,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求您慈悲放舍小人一次。”
叶乐乐见吉娜微微含笑看着柏隐着急的模样,心道这柏隐空有一身本事却没长脑子,怕是要被吉娜拿捏了下半生。
转念又想到庄莲鹤,自己在他面前,岂不是同样无脑?处处被他吃死,想来也令人挫气。
柏隐应了回去就开了安胎方子来,便欢天喜地的拉着吉娜去了。
庄莲鹤上前两步,小心翼翼的托着叶乐乐的手肘,叶乐乐看他紧抿的嘴唇,不由讶异:“何必如此小心,就是昨夜,你不知道的时候,不还。。。。。。”
话音虽没尽,但庄莲鹤心中了然,抬眼看了看她,又低下头去看她腹部,声线绷得有些紧:“就是因为不知道,也不知道有没伤了他。”
难得见他傻气的样子,叶乐乐心中软软的:“若是有什么,柏隐不会说么?”
庄莲鹤点了点头,仍是盯着看,口中又道:“我们回去罢,外面风大,我教人炖些燕菜给你。”
叶乐乐偏了偏头:“不要燕菜,要海参。”
庄莲鹤应了:“还怕你嫌它丑陋,不愿入口。”
叶乐乐被他看得忍不住摸了摸平平的小腹:“食之孩儿会聪颖壮实呢。”
庄莲鹤点点头,把她搂在怀里:“我们的孩儿,必定是聪颖装实的。”
举手投足间,竟是珍而重之的待她,又慎重许诺:“出门在外,也不好操办。待回了大黎,我先去寻了你名义上的兄嫂与你相认,想来何家也不敢多说半字,三媒六聘一样也不能少,我定当正正经经的迎你过门。”
虽说他近来已经是日渐温柔,但突然这般处处柔情,叶乐乐还真有些受宠若惊,只是受着也无妨,她便乐颠颠的受用着。
待庄莲鹤扶了她回茸花园,他又亲去吩咐了一席菜,端上来后便劝着叶乐乐多进些。
叶乐乐倒要看他耐心几何,便使着劲折腾:“这鱼瞧着不错,只刺多。”
庄莲鹤忙挟了一箸鱼在小碟里,低垂着眉眼,慢慢的挑刺。
一时又道:“这菜苔,别人爱吃叶,其实我只爱吃尖尖上那点菜花儿。”
庄莲鹤将挑好的鱼肉挟入她碗中,又去挑那尖子上的一点菜花。
叶乐乐看着看着,禁不住哭了起来,泪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把庄莲鹤吓得慌了神,用一边的帕子擦了手,忙扶住她的肩:“乐乐,怎么了?为什么哭?可是我做错了?鱼刺没挑净,卡着你了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