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赵文安让她考虑终身大事的话,赵婉晨心里暖融融的,是谁说只有妹妹才贴心的,她的弟弟们就非常贴心。
“既然你已经考虑清楚,那过了年就跟在我身边,我带着你。”赵婉晨含泪说道,她不是那种强迫孩子的家长,孩子不愿意做的事情,她是坚决不会逼着孩子去做的,而且这又不是一个看学历的世界,做生意的话,赵文安这五年来识得的字已经足够,剩下的就要从实践中去学习积累了。
“这么说,姐你是同意了?”赵文安没想到赵婉晨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你一开始读书时就说了,你想挣很多银子,现在咱们家也有了一定的家底,你又是想接手,我自然是会倾尽全力教予你。”赵婉晨含笑回答。
“谢谢姐,剩下的这几个月,我一定会努力,不给姐姐丢脸。”赵文安开心地保证道。
“好。”看着开心的弟弟,赵婉晨有种看着自己孩子的赶脚。她在这个世界最难熬的时间已经过去,只要她好好教导培养几个弟弟,她们家只会越来越好。
事情搞定,第二天一早,赵文安吃过姐姐做的早餐就和梅花娘一起,坐着牛车上学去了。
镇上的铺子,赵婉晨已经给起了店名,就叫晨星箱包,现在铺子除了定量缝制书包、包包外,还做旅行袋,虽然有不少人模仿,但这些人的款式都不如晨星的款式新颖且多,也就挣了些肉末,但这对普能人家来说,也足以改变他的命运了。
而带着赵婉晨那二十个小本子回到家的杨清泉,拿出第三个小本子,翻到那道《待我》的诗轻轻念着:
待我责任完成,许你一生一世;待我了无牵挂,与你花前月下;待我事业有成,与你共创幸福人生。
虽然只有短短的六句,但却让杨清泉内心激荡,充满向往。若是他的理解没错的话,赵婉晨在这首诗要向他表达的意思是:她不但不会拖家带口嫁给他,还要带着丰厚的嫁妆一起嫁过来,这样自强自立,只想要给他锦上添花的女子,怎能让他不心动?待激动的心情慢慢趋于平复,杨清泉眼神坚定地站了起来,他来到他娘的房间门前敲了敲门,直到房门由里边被他娘打开。
“泉儿?”看着站在比五年前高大,沉稳的儿子,杨母疑惑地问道。
“娘,我要择日子,到赵嫁提亲。”杨清泉也不跟他娘啰嗦,直接说出他要做的事情。
听到儿子的话,杨母低头不语,就在杨清泉的耐心快要磨光时,才听她幽幽地问道:“你真的非她不娶吗?”
“是的,今日我也不瞒您,我当初选择北上,也是想要建一番功业,好把她娶进门。”杨清泉的语气虽然温和,但说出口的话却直扎一个老母亲的心。
杨母抬头,脸色煞白地看着他:“你怎能,怎能这样对我?”
杨清泉的眼中虽歉意,但说出口的话,犹如利剑一般直刺杨母的内心:“娘,那是我当时想到的最好的法子,我若是不走这一步,我已经在您的逼迫下,娶了不想娶的女子了。”
“呵呵,哈哈”杨母听后,发出比哭还要难听的笑声,原来儿子北上,竟是为了躲避自己,原来她对儿子的好,在他的心里,竟是逼近!
杨清泉就那样静静地看着虽然在笑,却比哭还要难看的亲娘不说话,他知道他说这些话不孝,但这些话却是他的真心话,他也做不到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人时,再娶别的女子,那样的婚姻对他来说只是一种人生的煎熬,对别的女子也不公平。但他知道,他娘是不会如他的愿的,正好朝廷征兵,他就去报名了,本来是想当兵的,去了以后,还知道营里的军医招徒弟,他想都没想就直接报名了。
他娘可以以死逼他和赵婉晨分开,却无权逼他当逃兵,律法规定,逃兵一律抓到,终身监禁!
许久,杨母的情绪都得利,只见她认命地说道:“你已经长大了,已经不再需要娘再给你指路,在提亲前,我想和她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