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宁试探性地牵住他的手,见他没有甩开她,她将他的手握得越来越紧。
“小月亮,你要相信我,刚才我与那小仙侍真的没有生什么。”
白琮月自然清楚她与仙侍没有真的生什么,她的身体里并没有再掺入别的气息,可只要想起方才看到的场景,他的心中不受控地充满戾气。
如若赵时宁没有追上来拦住他,他便可以忽视这种戾气,当做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有生。
她与他之间本就是陌生人。
可偏偏她拦住了他。
白琮月无法再忽视掉这种极偾张的情愫。
他从来不是习惯去克制的人。
纵使他对她的情愫尚且浅薄,更多的是一种倾向于探究的玩味。
但等到赵时宁再次攥紧他的手,扑入他的怀中时,白琮月低头主动地吻住了她的唇,他温热的掌心揽着她的腰肢,几乎将她死死地禁锢在了他的怀中。
赵时宁震惊地瞪大双眼,脑袋里空空荡荡,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究竟生了什么。
怎么突然就亲了她呢。
明明方才还要与她断绝关系的样子。
她还在呆愣之中,他却又放开了她,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湿润的唇,嗓音带着些微的哑意,“明明已经有了两个男人,怎么连亲吻都不会,你与他们是怎么亲的?”
赵时宁双眸蒙上了层雾气,盯着他的一双狐狸眸,此刻他的眼眸里潋滟的光芒早已不再,而是成了暗不见底的洞穴,幽微中带着可怖,像是要将她彻底吞食掉。
“我……我也不知道……”
她连话都说不清楚,从前更没有人这
么直白地问过她这种事情。
“什么也不会,还来勾引我?赵时宁,你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他的手指从她唇边放开,而是捏住了她的手腕,印着合欢花印记的手腕。
“修为?孩子?”白琮月的视线缠绵在她的眉眼间,轻易就将她的真实目的猜出。
面对活了千年的狐狸,赵时宁终究还是太稚嫩,什么也瞒不住他。
可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赵时宁咬了咬唇,有些委屈地看着他,“所以……你究竟肯不肯给我?若是不肯给我,就不要与我说这些没有用的。”
理智告诉她应该赶紧逃跑,白琮月是她不能招惹的人。
可赵时宁反倒反常地生出一种难言的兴奋感,即便是看清了白琮月腐烂又扭曲的内里,也明白若是真等到剁尾的那一日,她可能会因此连命都没有。
以她惯常胆小如鼠的性格,她应该立即逃离,再也不去招惹他。
可她想去赌一把。
她……也是真的不愿意放他走。
花园里的雾气弥散在周围,淡淡的薄雾将他们两人的身影完全遮掩住,风中摇曳的花朵随着一阵猛烈的风,可怜的花骨朵瞬间被折断,艳丽的花瓣随着风滚在青石砖上,美丽的残骸掩埋在这雾气之中。
白琮月轻轻叹了声气,将她凌乱又潮湿的衣襟慢慢理好,声音却愈的温柔,“想要这些东西,若是真的有本事,尽管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