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突然砰砰几个叩头,“大人,我说的是实话,我没碰他,我也不认识他!”
柳甫被他有些尖锐的嗓子弄得头疼,惊堂木啪得一拍,“我没问你就不用回答!”
“是、是!”
柳甫又看仵作,“你怎么说?”
“没有挣扎的痕迹,面容惊恐显然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和前两个死者的死法一模一样。”
周大道:“我们去的时候,这具尸体就躺在椅子边上,旁边还放着修鞋用的工具,脚边掉着一根小木签子,料想是正在做着活计。”
小妹突然插嘴道:“他躺在椅子边的?”
“是。”周大看她,“怎么?”
小妹看了眼柳甫,见对方没有阻止自己的意思,才道:“黄牛死的时候做好菜,胡贵死的时候是正要端菜出去,这个修鞋匠……”
她顿了顿,周大意会,帮她道:“他姓陈,单名一个扬字。”
“陈扬死时正在做活计,都是在工作的时候出的事,可你们说……”小妹伸手做了个炒菜的动作,“我若是发现有人要杀自己,会继续做手里的事吗?”
柳甫点头,“应该是躲避或者逃跑。”
“所以凶手应该是一边在和他们说话,突然下的手。”这才能解释为什么三名死者的脸上都是突然被惊吓的表情。
周大眯起眼,“是熟人?”
“或者是不具备威胁性的人。”这样才容易让人放下戒心。
柳甫突然问:“红杏这几日在家?”
周大明白他想问什么,道:“她一直在家,咱们的人守着。”
不怪柳甫会突然提起红杏,对黄牛和胡贵来说,又是熟人又不具备威胁性的人只有红杏一个符合特点。她是女人,两个大男人当然不会想到自己会突然被杀,只是那陈扬……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陈扬这名字有些熟。”小妹突然皱眉,托着下巴望天。
周大想起来了,“去年年底你去找过他!”
小妹脸上先是茫然,随后突然恍然大悟,“啊!是他!”
柳甫狐疑的看两人,“谁是谁?你们瞒着我又做了什么?”
小妹有些尴尬,慢吞吞道:“爹,你记得书房的花瓶吗?”
柳甫皱眉,“沈大人送的那个?当然记得。”
“去年年底的时候,我去书房找书,不小心撞了它一下……”
柳甫眉角抽了抽,“然后呢?”
“它就掉下去了,虽然我接得快,但是……碰掉了一个小角。”小妹戳着手指道:“我想把它补起来,但是又不会,拿去瓷器店吧……年底他们都关门了。师父当时就跟我说,不如拿去修鞋匠那里,他什么都会补,我就一路找过去,我记得是叫陈扬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