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军方有处理这些毒瘤的计划,但那也是将来的事,再不济也是军队的事。
他们今天就两个人,一个后勤上校和一个刚成年的大少爷,战斗力有限,不经思考插手这种事,实在是太过冒险了。
别看当时只有秦勒一个人,但谁知道会不会还有埋伏在四周?
这些地痞流氓又不要脸。
而且,他把林涧杀死的那个人拍照,来的路上顺手发给下属去查,结果让他很是头疼。
林涧杀死的那人,竟然就是黑城里的一大势力之一。
——几个月前被当众挑战,死在黑拳擂台上的上任城主,就是这个势力的上一任首领。
秦勒父亲的死亡固然打击到了他们,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秦勒手下那些人仍旧不是好惹的。
随便在路上遇到一个人,就是这种麻烦人物。
李干逸怀疑自己出门没洗脸,不然怎么能倒霉成这样。
更棘手的是,被林涧带回来的这个瘦不拉几的小子,竟然就是传说中,当众把上任城主给杀了的那个小疯子。
这跟捡了个地雷回家有什么区别?
那小子可不是什么善茬啊!
打击报复,恩将仇报,绑架勒索……无数字眼浮现在李干逸面前,让他眼前一黑。
“刚刚医生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您也看到了,那小子一身的伤疤,从胸口到小腹,密密麻麻全都是。兄弟们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十几年,都未必能留那么多伤疤,可见他打过多少架,而且,从地上那些尸体来看,小子出手就是杀人啊。”
李干逸极力劝说,想让他赶紧把这颗炸弹给扔出去。
林涧冲干净手,拧上水龙头,淡淡地道:“他总要活下去。”
“可是……”
“我也杀了人,不是吗?”
李干逸哑然:“那怎么一样?那些都是该死的人,就算现在不杀,过段时间也得死。”
按照秦勒做的那些事,至少也是个枪毙。
他是觉得林涧杀了秦勒会很麻烦,不是觉得秦勒不该死。
“没什么不一样。”林涧说,“如果杀人就是不对的,那么我和他都有罪,如果杀的是十恶不赦罪该万死的坏人,杀人就不再是罪,那我和他都无罪,不能因为我们的初始立场,就把我们的行为分割开来。”
李干逸想说谢岫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你为什么不把他顺手杀了,反正也是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