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没做声,好一会儿,才突然道,“前几天,我也做了一个噩梦。”
“是什么?”吴邪好奇的问。
“不记得了……”张起灵也摇头,淡淡道,“好像是我突然消失了吧,所有的人都不记得我的存在,被抹消了所有的记忆。”
吴邪一愣,歪着头看了张起灵一会儿,突然笑起来。
张起灵不解,低头看他,就见吴邪饶有趣味的道,“真神奇,你居然会做这么矫情的梦。”
张起灵挑了挑眉头,漆黑的眸子里倒影着吴邪挑起嘴角笑的样子。
笑够了,吴邪才慢吞吞的在张起灵怀里坐好,轻轻道,“没关系,就算你消失了,至少我发现的。”
感觉到身后的男人猛的僵住,吴邪握紧张起灵的手,“我不会忘记的。”
……
第二日,吴邪发了高烧,小花给把了把脉,说可能是季节变换造成的。
张起灵在一边守着,也不骑马了,黑色的骏马慢慢跟在车窗旁边,时不时哼几声,仿佛也在关心吴邪似的。
张起灵抬头,看了看那匹黑马,黑马见主人看自己,便甩了甩大大的尾巴。
一人一马正在对视,张起灵就感觉手被人抓住了。
对方温度很高,张起灵低头,就见吴邪微微睁开眼看自己,“哎呀……真是要不得,居然在这种时候生病。”
张起灵扯扯他头发,没答话。
小花和潘子胖子骑马走在一起,转头看马车的方向,走在前面一点的黑瞎子回头看过来。
“其实吴邪挺敏感的”
小花一愣,转头瞪大眼看黑瞎子。
黑瞎子一愣,才知道他想岔了,笑起来,“我是说,吴邪对张起灵的事,很敏感。”
小花这才点点头,不过随后又狐疑起来。
“什么意思?”
“恩……”黑瞎子耸耸肩,“这算是心有灵犀。”
小花,胖子和潘子都对视一眼,也没答话。
马车里,吴邪额头冒汗,身上的衣服也湿了,张起灵把他扶起来,从一旁的包袱里抽了干净的衣服出来换,吴邪全身软软的,也没有气力,被张起灵翻过去翻过来,白皙均匀的身体也算是被彻底看了个遍。
穿上里衣的时候,张起灵就不动了,伸手抱住吴邪,慢慢亲他脖子,吴邪被弄的痒,想笑,却咳嗽起来,张起灵拉起旁边的羊毛毯子,把自己和吴邪都裹起来,感受到吴邪滚烫的温度,身子紧贴着自己的,张起灵低头轻舔吴邪的耳垂,手指钻进里衣里,摩挲着光滑细致的肌肤。
吴邪之前才做过那种梦,此时更是禁不起撩拨,几下就有了反应,鼻子里哼哼两声,绵软无力的声音听起来却别有味道。
张起灵眸光一暗,翻身把吴邪压住了,低头吻着吴邪的锁骨,随后往下移动,咬住了对方胸前的一点。
吴邪轻轻“嗯”了一声,低头,就见羊毛毯子被张起灵拱起来一大团,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男人乌黑的头发,对方埋着头,一路挑起火焰,吴邪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没对,就伸手指捏了捏张起灵的耳垂。
这一下,原本的擦枪走火变成了真实,外面是浓浓的春日,马车里是浓浓的春意,胖子就听见马车里似乎有吴邪的声音传过来,只是他们离的远,模模糊糊听到几声,胖子还想走回去看,被小花一把拽住了。
连马车边的黑马都害羞的跑开了,撒着欢的窜到前头去,调-戏黑瞎子骑着的那匹浅褐色的母马。
黑瞎子被黑马骚扰的烦,挥着马绳赶他,胖子和小花在后面笑的打跌。
一切都很美好,和吴邪的梦境相反的真实,美好的如同他们只是去郊游的,未来并没有什么不确定。
吴邪被张起灵搂在怀里,两人都沉沉睡去,紧靠在一起的头,发丝落在肩膀纠缠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两人在马车里并没有做到最后,只不过总算是让小哥吃了一点前菜了。=w=阿莫准备在最后大结局的时候,写一个纯的甜甜蜜蜜的肉。=3=ps:听着《爱してる》写的这个番外,被旋律带动,整篇的感觉都淡淡的,算是一个回顾,一个对吴邪感情的总结,一个过渡,也是对之后故事的铺垫。pps:因为有筒子说想看到这句经典台词的再现,所以阿莫就用在中间了,不过因为番外整体偏淡,导致这句话的出现情绪也很淡,真是对不起(跪)……那么~各位中秋节快乐~~~~~~~~~~~~~~(这种莫名淡淡忧伤的中秋节是肿么回事!不能听爱してる来写啊!)(再跪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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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西南面紧邻的是小枧镇,此地以盛产各式香枧为名,香枧和皂角差不多,都是清洗衣物的一种,只是这小枧镇的香枧和别处的又有不同,不仅有各式的气味,连样子也甚是好看,女儿家喜欢将香枧用模子刻印出花朵或者树叶的形状,很是受人欢迎。
吴邪等人到了小枧镇,先是在小酒馆里住下了,潘子和胖子出去打听禺疆的事情,吴邪和张起灵以及小花和黑瞎子在小镇里四处逛逛,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几人一路行来,西南面越是走越是荒凉,直到到了小枧镇门口,才有几颗粗壮的大树,四面环了林子,小镇被树林包围在中间,颇有些与世隔绝的味道。
事实上小枧镇外人很少来,从开封出来直上官道的话,能去成都府,但是小路就很少人走,尤其是比较偏一些的镇乡,更是无人问津。
吴邪看着小枧四周的屋舍和街道,这里远不如开封或者临安来的热闹,甚至也比不得之前待过的柳城,但却很是宁静,人不多,早晨的雨水过后,空气里有泥土的气息,周围的店铺也很是安静,脚下甚至时不时会有母鸡或者小猫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