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转身被啸猴松开绑,后背渗血的伤口轻而易举暴露在白玉堂视线里。
白玉堂突然冷声道:“等等,谁说我们互欠一笔?”
铁面生正要走,闻言回头道:“还有何事?”
白玉堂道:“这是谁伤的?”
铁面生反应过来,冷道:“我车队里好手不少,怎的,想报复回来?”
白玉堂重复了一遍,“谁伤的?”
铁面生被他的语气冻得往后退了一步,身边有守卫立刻护了过来,“我也不知。”
白玉堂眯眼,“既如此,就跟你算这笔账。”
话音刚落,夜空下月轮龙鸣一声,半空里似乎突然多了好几只弯月,让人眼花缭乱。
众人还没回神,那月光已冲着铁面生直直去了。
几个护卫上前阻拦,一挨到刀光,顿时被劈成两半,血哗哗了一地,染红半边弦月,诡异非常。
等铁面生一身冷汗回神时,发现自己面前死了七八个人。
这几个都是同一时间冲上来护卫的,结果全死在了这一刀之下。
“算你运气。”月轮回鞘,噌一声,龙鸣渐止。
铁面生双膝发软,几乎站不住,周围没一人敢再上前。
白玉堂一把拉了展昭,“回去了。”
展昭看了他一眼,转身,被二人扶着离开了原地。
直到很久之后,铁面生才咬牙道:“这二人,日后必然是个阻碍。”
马车内,襄阳王低低道:“查清楚这二人来历,日后再算账。”顿了顿,他道:“回程。”
“是……”
那一夜之后,襄阳王派人送信与皇上,称突发疾病,必须立刻回襄阳。
皇上本就没想挽留,自然回信称好,又派了一干人等选了上好药材和各种补药,连夜送往襄阳。
而白玉堂他们已回到开封府,公孙给看过伤势后,道:“修养几日就行了。”
展昭点头,脸色却不太自然,被公孙重新包好伤口,抬头,看向窗外。
那外头,有一人正坐于房顶上,漫不经心喝着酒。
公孙看看他,又看看窗外。
“白玉堂似乎有心事?”
展昭回神,嗯了一声,起身穿好衣服,边送公孙,道:“谢过先生了,今儿个晚了,先休息吧。”
公孙策挑挑眉,见他不欲多说,便点头出门了。
经过屋檐下时,他道:“有什么话,就开诚布公的谈谈,谁也不是谁心里的虫。”
白玉堂喝酒的手一顿,低头,只见公孙一个背影转出了院子。
展昭在窗口处站了会儿,道:“不进来?”
白玉堂道:“进来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