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尹日升正在心里狂吼:把我也带走啊,我不要和这个疯子呆在一起。
那边,沈方良很是痛快的用厨师技能做了,恩,一盘包子,然后端过来给这疯子,眼见那疯子吃的香甜,沈方良很是亲切温柔的微笑着,然后将尹日升拎出了屋子,还未等尹日升为了能够摆脱和那疯子共处一室的痛苦情势而赶到松一口气时,便被沈方良拎起拳头暴揍一顿。
被解开了穴道的尹日升抱着头很是委屈的叫道:“为什么打我!?”
沈方良心道:废话,不是你把这疯子引来有这么多麻烦事情吗!?不打你打谁?屋里那个疯子我敢打吗!
夜色如水,星辰如洗,冯卫国正和自己新求取的那位倌人亲亲密密,咳,非礼勿视,这时,蜡烛突然灭了,那窝在冯卫国怀中不过二八年华的少年郎“咦”了一声,正要起身去唤下人来点灯,却突地身子一歪,晕了。
这少年倌人晕了,那突然灭了灯光却又突地亮了。
冯卫国看着那个拿着火折子点燃灯火的少年,烛火掩映,美如画卷,不似凡俗,真真是天上才有的人物,人间哪得几回见?
可就是这么个美妙的人,却吓得冯卫国脸色煞白,颤抖连连。
沈方良灭灯点灯,不过弹指之间,然后便笑着走近冯卫国身前,道:“您老呢,既然抱得美人归了,这里面我又有点功劳,那么也请老丈帮我个忙吧。”
那冯卫国一听这话就知道穿帮了,只怕眼前这少年就是来寻仇的,江湖中人,可是不好惹的,所以冯卫国颤抖着道:“你……沈小郎君,您要我帮什么忙?”
沈方良笑了,笑得美,道:“我家呢,有个废物,我想送他去西湖书院读书,可是这推荐不好拿,冯老丈,听说您在州府人脉深厚,帮我弄个推荐信吧。”
冯卫国有些为难,西湖书院虽然不比金陵书院,但是江南不错的书院之一了,许多人想入读都是不得的,虽然他行医日久,有几分薄名,可要办妥这件儿,也是要费上不少力气的,还要搭上很多人情。
眼见冯卫国这样的神情,沈方良靠的近了,美人如画,呵气如兰,在冯卫国耳侧轻声道:“若是你办不好这件事儿,我就把你取倌人在外宅的事情,告诉你家里那位。”
冯卫国一个哆嗦,连忙点头如捣蒜,道:“我一定办妥,一定办妥。”
背了包包,雇了马车,带着败家子尹日升和疯子一枚,咳,其实沈方良是不想带这个疯子的,虽然把这个家伙仍在原地有点乱扔核废料的不道德感,但沈方良可不是个好人,他是个渣啊,所以与不道德的乱扔“核废料”相比,他更不愿意给自己添这等大麻烦。
可是一种叫作什么墨菲的定律说,所有不好的事情可能发生的一定都会发生,所以当沈方良偷偷收拾了包裹,月黑风高夜点了尹日升的哑穴准备跑路,结果第二天没跑出多远就看到背后跟着一个“尾巴”,正用着属于孩童的天真幼稚的眼神看着自己,委屈的道:“漂漂……饿……”
沈方良强撑着的温柔微笑,撤的嘴角生疼,却无可奈何。
最后,沈方良驾车前往西湖书院的路上,最终,三人行,咳咳咳,别想歪,真的是三个人一起上路而已。
是夜,在一处荒郊破庙安置下来后,沈方良提着尹日升出门,又是一顿狂揍。
被揍得一边哀嚎一边哭泣求饶的尹日升忍不住委屈辩解叫嚷道:“为什么打我?最近我没做错什么啊!”
沈方良笑得露出一口白牙,道:“你没做错!?要不是你这个顶级习武废柴灌了那么多洗髓丹都没长进,练最顶级的内功心法都练不出一丝一毫内力出来,我培养你做大侠行侠仗义的计划失败,我用得着培养你读书吗?要不是我要培养你读书做官,眼下会要长途跋涉这么辛苦吗?”
尹日升是个人渣,绝对的人渣,但作为一个人渣并不代表他一定智障,所以他对沈方良现在暴打他的理由也有了几分靠谱的猜测,心道:明明是你想摆脱那个疯子又摆脱不掉,又不敢对那个疯子怎样,所以才拿我出气。
心中虽然这样想,但嘴上却是绝对不敢说出来的。
为什么不敢说?
废话!难道一顿暴打还不够吗?再来一顿!
顺便说一句,有赖于沈方良这段时间的折腾,尹日升减肥已经有了一定成效了,以前三个水桶粗的身材,现在已经变成一个水桶粗了,同时仰赖于沈方良不断暴揍又不断涂抹系统出品的优质金创药的功效,尹日升并没有出现因为脂肪骤然消失而变得皮肤松弛的“袋鼠”的情况,确实是变得美观不少。
但这也就意味着以往能够抵挡沈方良拳头的大量皮下脂肪已经不在了,那拳头落在身上,也就分外的疼,所以尹日升现在面对沈方良,骨头可是更加软了,沈方良说东,他绝对不敢往西的。
从青田镇出发,路过州府,沈方良不得已,又跑去找冯卫国帮忙,给自家那个疯子办了一个卖身契约,这也是没法子,西魏开国还不算太久,户籍管的严格,只有奴仆买卖可以有几分空子可钻,所以这疯子就变成了一个自愿卖身的流民,然后被沈方良买走变为落户沈方良家的下仆了。
沈方良办理这些来回来去的手续,难免不得不去跑衙门,难免就要和衙门里的卓逸风打交道,而当沈方良从衙门侧门踏进办理这些事务的衙门里主簿的厢房时,却见等在那里的不是那个细眉细眼满口官腔官调的主簿师爷,竟是州府里的押司卓逸风,还有地鼠门分舵主蒋世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