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言听的力量太弱小了,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只能暂时被动隐忍承受。
所以她逼着自己这些年努力,努力变得强大。
终有一天……
承衍洲非常不满意言听这副任打任罚、悉听尊便的态度。
一股无名火直接从胸腔内窜上来。
“你到底还记不记得,谁才是你的主人?”
「主人」,呵!
这个词用的可真贴切。
言听咬着牙愤愤地看着他,依旧不说话。
“你还挺硬骨头。”承衍洲反而气笑了。“好啊,既然你这么油盐不进,我就不嫌烦地再走一趟,给你送回「炼狱」,继续接受老爷子给你的惩罚好不好?”
“不要……”言听下意识地就反驳。
“言听,你有没有想过,爷爷给你指派的任务,这次你使计躲过了。
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你要用什么理由或者手段躲过这种杀人任务?”
言听怎么没想过?
可是她没有办法啊,她不想主动杀人!
无论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
她不想过像父亲曾经那样的生活了,不想像他那样,双手沾满了鲜血。
“我……我不知道。”
“我看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一条狗的生活取决于主人,而不是它自己的意志。
可这狗,是不能认两个主人的。”
承衍洲意有所指地“点拨”。
这是让她「站队」的意思?难道承衍洲要和他爷爷分庭抗礼了?
言听此时并不能想明白。
“可是……我的母亲还在你爷爷手里,他掌握着我母亲的生杀大权。”这是言听的致命软肋。
可以这么说,谁控制了言听的母亲,谁就可以直接操控言听。
“那你听没听过一句话:打狗也要看主人?”他微笑着看着她。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以后全然听命于你,你是可以保我母亲的是吗?”
承衍洲挑眉,不置可否。
“好……如果你能做到,我以后,只听你的。”言听非常识时务地倒戈。
虽然她暂时还是不明白,她“何德何能”,这么受这对祖孙的“青睐”,为什么不在当年,直接把他们一家三口都干掉。
承衍洲貌似看出了她心中所想。
“我后来也觉得爷爷的决定对,直接杀了你们太便宜你们了。
留个活口慢慢折磨才有意思。
爷爷也曾和我说过,有点后悔直接把你爸爸干掉了,应该让你们守候在一起,看着彼此受尽折磨、生不如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