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宁皇帝怎会受伤?又为何孤身一人在这里?身边连个随从都没有。
是谁伤了他?可是之前潜藏林中的人?
“今日来这里的都有谁?”殷宁突然在背上问。
林岱安心里一紧,陛下为何不问问他,为何会在这唐家别苑?
“除我之外,有四个,王家二公子王琳,宋家公子宋徽,唐家小公子唐歌,薛家少爷薛灵均。”
殷宁听后,却一直不曾出声。
“他们现在何处?”殷宁像是突然改变了主意,“带朕过去。”
林岱安怕殷宁身上的伤口禁不起巅,背着他加快脚步,朝竹林走去。
行至竹林附近,便听到里面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放朕下来!”
林岱安只好放下殷宁,扶着他往里走。
“灵均!快把酒给他倒满!看他做的这狗屁不通地句子,也好意思叫诗。罚他三杯!”
紧接着,便是薛灵均柔和又清亮的声音,“君卉,你饶了他吧!再灌下去,怕是他要醉酒撒泼了!”
随后,果然又传来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嘟囔道:“怎么就……狗屁不通了!我……我唐歌现下再吟诗一首,念给你们听啊……你们听……,王家明珠太璀璨,惹得孔雀红了眼,孔雀尾巴翘上天,要与仙草比美颜,薛家仙草香似蛊,叫我唐歌思入骨……若问殷家何处有?龙椅上坐着个大美人!”
林岱安连忙朝殷宁皇帝看去,却见他神色不变。
薛灵均正与宋徽一起蹲坐着搀扶喝得东倒西歪的唐歌,唐歌闹着要继续喝,宋徽看热闹不嫌事大,要继续灌,薛灵均一边挡酒一边防着唐歌摔倒,忽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极其清脆的鸟叫,神情一怔,豁地站起,连带唐歌直接歪倒在宋徽身上。
那鸟叫声,像极林岱安幼时与他吹的暗号。
薛灵均不认识皇帝,一眼瞧见林岱安,正要惊呼,却见林岱安抬起大拇指与小拇指,这是他们儿时的手势,示意对方不要大声说话。
薛灵均只好噤声,好奇地打量靠在林岱安身上的青年。
殷宁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推开林岱安,自己站定,虽穿着常服,却仍保持着威仪。
宋徽在身后大喊:“灵均,快把这只喝醉的河豚掂起来,他压得我吐血!”
唐歌转头看见了殷宁皇帝,醉意熏熏道:“咦?君卉!我果真是醉了!竟然瞧见我姐夫那个大美人!”
宋徽从地上抬头,一眼认出他姐夫,吓得连忙爬起来跪在地上,使劲扯唐歌的衣袖叫他跪下。
唐歌不依,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上前一把扯住殷宁皇帝的衣袍,“姐夫姐夫,你快说说,是颜家那只绿孔雀美?还是香草仙子薛灵均美?”
殷宁皇帝疼得脑门渗出汗珠,咬牙冷笑,抬起一脚,猛地将唐歌踹进温泉池水里。
林岱安心惊,陛下瞧着文弱,受伤的腿竟还能踹人?
“宋徽你起来!朕今日微服,不必拘礼。”殷宁说着,环顾四周,白着脸问道:“王琳呢?”
宋徽答道:“王琳去狩猎了。”
薛灵均才知眼前人竟是皇帝,见他脸色苍白,像是受了伤,连忙道:“我们在此举行诗会,喝酒吟诗,因缺少下酒菜,闹着让二公子给我们打点野味来,二公子拗不过,这才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