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妨碍隽明袖着急:可恶!偏偏赶在这时候!
看着手里的“药”,他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一面是“挚爱”岌岌可危的清白;一边是“至亲”的生死安危。
最终,他一咬牙一跺脚,死就死吧,然后将碗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呕!好腥,好难喝。”
隽明袖顾不上等待药发挥功效。
——他要赶紧找鹤师兄,不然师兄的清白就不保了!
……
“三师叔,我来取血了。”
从药园子回来的鹤云栎已经重振了精神。他还不知道隽明袖在满宗门找自己,而是按照应岁与的嘱咐,来到顾决云修养的院落取血。
培育雌蛊需要蛊种,原始的蛊种已经因为蛊女的身亡没了。那仅剩的可能的种子来源只剩下顾决云身上的雄蛊。
只是通过诱导雄蛊变性产生雌蛊的概率极低,需要多试几次,直到找到最合适的条件。
他们都做好了打长线战的准备。
顾决云疲倦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前厅的桌子上,自己拿吧。”
因为迟迟没有雌蛊蛊主的血来安抚雄蛊,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得虚弱嗜睡。
好在顾决云修为够高,还能撑很长一段时间。
“三师叔,在您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其他人进来?”
鹤云栎进入卧房,将手里装着墨汁的碗递给顾决云看。
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对方和自己怀疑的是同一个人。
毕竟能端走药的人不少,但想出拿墨汁替换伪装的人独此一家。
顾决云想到什么,反问:“你直接进来的?”
鹤云栎点了点头,他还以为是大师兄走时忘了上禁制,疑惑一向稳重的大师兄怎么突然这么马虎。
顾决云强撑着来到院落门口查验。
这熟悉的作案手法,就是那个小讨债鬼干的!
他咬牙切齿:这小子,剑术心法不见长进,开门撬锁倒一日千里!
证据确凿,都不用再经过审问。
很快,隽明袖被大师兄提着耳朵,拖到了顾决云面前。
得知隽明袖把他的血喝了,顾决云气得几乎要晕厥过去了:“你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这个讨债鬼还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离谱的事!
那个碗里除了他的血,还有调配好的诱导雄蛊转化的药。本是给大师兄喝的,结果被这小子喝了去!那不是——
让大师兄来帮他解蛊,已经是顾决云接受能力的极限,他绝对不要让隽明袖来。
他宁愿和这小子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