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死的很惨,相信我。”
白秀蘭没有杀叶柏,虽然她现在急需一个爆发点让情势大乱,越乱越好,最好能打成一团。
不过,她清楚知道,叶柏杀不得。
不管顾老爷是怎么死的,段晓玉是怎么去世,这些罪名,都得放在叶柏身上。
人死,三日出丧,老爷子一世富贵荣华,走的却是凄凉。两个儿子皆不在身边,老夫人硬撑着主持大局,可到底体力不支。白秀蘭没历过这些事,程序全靠管家。
白之卿来了,他带着白之笙。
少年总是长的飞快,一段时间不见,白之笙已经比白秀蘭高了。
两人在灵堂前上香,白秀蘭跪着磕头,亏得如今顾家落魄,没有几个吊唁的人。
不然,她得烦闷死。
白之卿和白之笙上了香,走到白秀蘭身边的时候。到底白之笙还是没沉住气,黑白分明的明眸中带着浓浓关切。
“姐……你还好吗?”
白秀蘭作为儿媳,披麻戴孝。素颜更衬得眸光漆黑,露出苍白面孔,她朝白之笙弯了下唇,说道:“你先去客厅歇着,过会儿,我就去了。”
白之笙还想说什么,白之卿抬手放在他肩膀上,他看了眼白之卿不认同的目光,才点了点头。
“好。”
白之卿十分担心白秀蘭,她太过倔强,什么事情都自己扛。老爷子死的当日,白秀蘭闹那一出,徽州一夜之间传遍。
他坐在客厅,心里烦闷。
顾钊来徽州一段时间,都尽可能的不惹叶家,白秀蘭怎么能冲动成这样?如今的徽州岌岌可危,四面楚歌,顾钊又失踪,她要怎么挑起来?难不成这又是顾钊的阴谋?
越想越觉得就是那么回事,他失踪肯定不是重伤。如果白秀蘭被困死徽州,他大可以带兵螳螂扑蝉,一举灭了这些党派,真是一举多得的好办法。
据白之卿所知,顾钊的老本营可不是在徽州。也许在南京还留有自己的势力?所有的一切都不得而知。
他等了有半个时辰,白秀蘭才进来。白之卿看到她进来,忙站了起来,白秀蘭摆手示意他继续坐着,连忙走到沙发前端了凉茶水一口喝干。
她实在是累,可如今又无法脱身。
“秀蘭——”
白之卿动了动唇,眼睛看着白秀蘭。
“大哥,二弟。”
白秀蘭朝两人笑笑。
“家里好吗?”
“好。”
白之卿眸光闪烁,欲言又止。
白秀蘭重新对上他的目光:“大哥,你也好久没回临城了吧?这次公公去世,顾家祖坟在临城,无论如何也得回去。咱们全家回临城也为爹上一炷香,可好?”
☆、
人死入祖坟是传统,顾老夫人是十分赞同白秀蘭的意见。既已如此,只得这么办,老爷子一死,她的主心骨也没了,以往厉害是为了孩子为了他。可他都走了,孩子也都个个不听话。留在徽州又要如何?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