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啊!“殷……殷姑娘?”张贺猛然间打了个寒噤,对上殷呖呖满含……掠夺性的目光……“张贺是吧?”殷呖呖尽自己最大努力挤出一抹私认为完美无瑕的笑容。“是。”张贺顶着殷呖呖的目光,硬着头皮点点头。“我……”殷呖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衣襟被人狠狠一提,甩上了车厢。“易鹤安!”“你吵死了。”“我……”殷呖呖觉得易鹤安肯定是在嫉恨她!她甚至怀揣恶意地想,倘若姣姣要是知道易鹤安今日那方面出了问题,还会不会答应他,或者说整座红鲤镇的姑娘还会不会愿意跟他。不过……这家伙要真是,好像和她脱不了关系。等等!她脑海里掠过一句话:“不是,我也经常受伤,你让我看看,万一是那种会留下后遗症的伤,我得负责的。”她得负责的……负责的……她整个人陷入了懵神状态。……静夜悄悄,殷呖呖猫着腰走到那堵高墙,犹犹豫豫半天,脚尖一点,极其矫健地跃上了墙宇。跃上后她却仿佛被施咒似的僵硬地蹲在瓦檐上,许久之后,她又跳回殷宅。然后再跳回高墙,再跳下。如此,反反复复……最后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跳进了易宅。“该死的。”她低低地咒骂了一声,踌躇许久,深深呼吸后还是蹑手蹑脚地朝残灯幽幽的一座院落走去。厢房内,易鹤安倚着床,在黑暗里那双深黑的眸子缀着微亮的碎芒。他往常作息十分规律,但今夜,还不是时候睡。毕竟,夜晚的猫儿不老实,谁都不能酣眠。“哒哒。”猫儿的脚步向来悄无声息,可能此刻十分紧张所以竟然发出了轻微的声响。殊不知行踪已经暴露的“猫儿”站定在窗门前,伸出攥成拳头的小手,停顿了会儿,又收回来。秀眉纠结地拧巴着,难得有些女儿家的矫情。抠抠小指头,到底要不要敲窗呢?等会儿要是敲开了,该怎么开头呢?直接问那啥有没有问题?殷呖呖很是犯难,就在她不知如何事好的时候,面前的窗户陡然敞开。“吱呀。”月色清辉,少年清隽。“有事?”易鹤安挑挑眉,墨发落在身后,一身里衣,随性散漫,透着几分白日里没有的慵懒。有点惑人。殷呖呖微微失神,不得不说易鹤安的确有令红鲤镇姑娘倾慕的资本,想着,她虚虚地往某处瞟一眼。易鹤安告诫自己要沉住气,但声音还是忍不住压了下去,“殷呖呖!”“咳,那个……”殷呖呖匆匆拽回自己不正经的思绪,暗暗窥着易鹤安阴沉下去的脸色,琢磨着自己刚才的眼神是不是太直白了。站在窗下的她仰起头,怯怯地开口,“其实我是来问问你,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不对劲?你觉得我会哪里不对劲?”语气冰冷,面色还带着几分讥诮。看他的反应……殷呖呖眯眯眼睛,矫揉造作地忸怩起来,“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如果知道你救我之后就不行了,我肯定死都不让你救我啊。”“砰!”面前的窗户被无情地甩上。殷呖呖吸吸鼻子。“咚咚。”再次敲敲窗。那张如覆了层凝白霜色的脸再次出现在她眼前,殷呖呖赶忙有模有样地抹抹眼泪。“你不要生气啊,易鹤安,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我真的没办法对你负责,易家只有你一个不假,殷家也就我一个啊,如果我再有个兄弟姐妹啥的,我也就无所谓了……”“砰!”“咚咚。”“吱呀。”“易鹤安,我求求你不要让我负责,什么我都能给你啊,我对不起你,你不行的事情,我不会告诉……”“砰!”殷呖呖怔怔地望着眼前紧闭地窗户,捏捏手,“咚咚。”没有反应。“咚咚。”“……”“咚咚。”“……”敲了一百回之后,殷呖呖瘪着嘴望着紧闭得不留一丝缝隙的窗户。先生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她清了清嗓子。“易鹤安,你不要不理我,你这样我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要不然这样好不好,我对你负责,但是你能不能让我先给殷家留个后?我保证,留个后,我绝对不会再……”“殷呖呖!”听着殷呖呖越说越荒唐的易鹤安猛地将窗户打开,伸手就将殷呖呖的头发揪过来,“你给我闭嘴!”他甚至不怀疑自己这辈子的耐性都被殷呖呖消磨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