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几秒,这些动作无一不被慕意清收进眼中,她看到景初的指尖布满伤痕,没有包扎处理,像是利器割伤。
开始做伤害自己的事了吗?
慕意清薄唇紧抿,面无表情地问她:“手怎么回事?”
惊天大瓜
在林岛居住的这些年不曾有过台风,景初只是简单处理了玻璃,后半夜台风袭来老旧的玻璃当场碎了。
窗户离床的位置很近,她慌忙地将重要物品全部搬到了隔壁加修过的卧室。
忙活了好一阵子才抽出空坐在被吹破的玻璃窗边用手一点点捡着大块玻璃。
不同于钢化玻璃这间卧室的玻璃材质破碎后,更像是一面镜子,分裂成不同形状的碎片,每一片都有着慕意清被它吵醒的模样,软软得像个炸毛的小猫咪。
她说过以后要把这个窗户换掉。
她说过以后可以一起回到林岛。
她说过,以后……
应当感谢台风留住了她还是怨恨台风将这个房间里,唯一还能留有慕意清的声音的东西破坏掉了。
答案只有景初自己知道。
景初一整夜都坐在窗边顶着风取下了还残留在窗框边缘的玻璃碎片,好像每一片都被收集下来,就可以修复重回原样。
指尖不知什么时候被划伤了,直到黑暗转为灰蒙景初找到手机联系李蓉儿才发现已经干涸的血迹。
得到了慕意清前往录制现场的消息她快速洗漱换了衣服赶来。
万幸白日的风比晚间温柔了许多她没有错过。
“手怎么回事?”慕意清问她。
景初丢了纸巾双手藏于身后,嘴硬道:“没事。”
全部是伤口怎么会没事?
慕意清面色沉重,在心底叹了不知道多少次气,无奈道:“所以你想怎么样?”
一直跟着她,缠着她,不放过彼此。
“我想和你做朋友。”景初退而求其次,不再要求复合,先从朋友做起,之后的事慢慢计划再来就好。
还是朋友,机会才能越来越多。
慕意清抿唇重复那晚的话,“我没有分手后还做朋友的习惯。”
景初垂下头,长睫颤颤掩去失落,笑道:“习惯是可以改掉的吗?”
慕意清跟着轻笑出声。
习惯确实可以改掉,几十天改不掉,几百天,几千天总有一天可以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