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结束,许景初对着她说:“我可以了,如果想要名次高些,你别打扰我。”
时真似懂非懂地点头,又觉得她在吹牛。
10倍速的游戏考验的不简单只有手速,操作时人的眼睛和动作是完全配合不上的。
想要得分高,只能背下键谱,而眼前的许景初,或者叫景初,仅仅过了两遍就完全记住了?
时真不太相信。
她不知道的是,第一遍的许景初在走神,更多的关注点不在游戏,而在舞蹈上。
……
宋挽乔比景初大个几岁,与景舒属于同龄,景家家大业大,这一小辈,有两个女儿,长女景舒用现在的话来说——strong,宋挽乔和她玩不到一起去,反而和小很多岁的景初玩得很好。
成长环境使然,小时候的景初比同龄人成熟,没什么朋友,与景舒呢,姐妹俩互相看不上眼,关系一般。
很多景初的事情,景舒一概不知,反而宋挽乔对景初的了如指掌,她带着景初追动漫、听歌、去游戏城、酒吧,很单纯的姐妹关系。
因为谢丹的几句话,思绪飘远了,宋挽乔舒出一口气,带上笔记本电脑来到了慕意清的休息室。
此时,慕意清并没有在补觉,前几天加班加点地赶完最后几场戏,昨天一天没有休息好,眼底的乌青很是明显。
她与景初自分手后再也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头一年景初还有团体活动会出现在大众面前,团体解散后,景初像消失了一样,慕意清再也看不到关于她的消息。
短短一天的相处,慕意清回想起很多她们以前发生的事,一闭上眼睛曾经在一起耳鬓厮磨的画面,像幻灯片一样来回重复地播放。
熟悉的眉眼一遍遍涌入脑海,性格却截然不同。
这次的景初更像她第一次遇见的景初,爱吃棒棒糖,有点幼稚,性格比较鲁莽,小孩子气太重。
那年冬天,慕意清在酒吧中被几个醉酒的男人拦着动手动脚,她倒也没醉,直接一巴掌扇了上去,结果可想而知。
男人本就是情绪不稳定的生物,醉酒后的男人更加疯狂,慕意清根本应付不过来,来来往往的酒客多多少少有些醉意,只当他们是认识的朋友在相互玩笑。
景初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年纪看起来很小,披着黑长直,嘴里含着根棒棒糖,穿着白色的长款羽绒服,对着几个男人就是几脚,还没等慕意清反应过来,景初拉起她的手就是一路狂奔。
出了酒吧,摆脱了二手烟的难闻气味,新鲜的空气瞬间涌入鼻腔,胃里翻江倒海,慕意清蹲在路边干呕了起来,景初不慌不忙地去附近的超市买了瓶水。
“漱漱口?”景初扭开瓶盖询问道。
刚刚吐完,慕意清的眼角微微泛红,充盈着薄雾般的朦胧,她抬头眨了一下眼睛,接过道了声:“谢谢。”
景初灵活地用舌头将嘴中含着棒棒糖换到了另一边,嘟囔着:“不客气。”
路边正逢一个数分钟的红灯,世界安静了一会儿,慕意清将发丝撩到耳后,简单地漱了下口,动作举止优雅地与酒吧内那个女人,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