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导航,温暖将车开到离这里最近的一家医院。
向图南这会儿还有力气挑剔:“这里行不行啊?缝得太丑,我不就是毁容了?”
他这从小养成的大少爷脾气是没办法好了。
宫铭谦半抱半拖着他往急诊那边走,嘴上也没和他客气:“又不是脸,毁什么容?”
“男人的腹肌也很重要的好不好?”他振振有词。
还有力气计较这些,让本来凝重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温暖一直没说话,只默默地跟在他们旁边。
进了医院,向图南被医生接过去,宫铭谦陪着她等在外面。
走廊里惨白的灯光下,温暖的神色看起来特别凄惨。
“他不会有事的,对吧?”
“还能这么挑三拣四的,应该没事。”宫铭谦安慰她,停了一下,他叹了口气,“不过暖暖,你们两个,怎么闹成了这样?”
温暖整个人缩在向图南的西装外套里,好半天才偏过头看了他一眼,神色无奈又茫然。
“我不知道。真的,谦哥,我也不知道。”
当初最后一次闹分手,宫铭谦照样也劝过他们。他和向图南谈了些什么,她不知道,只是对当时的温暖来说,因为温爸的事,她对男人正处在一个极度厌恶的阶段,向图南的大男子主义更是成功地引起她的反感。要在平时,她也不是没有服软的可能,就是在那段时间,她完全不想妥协,哪怕只是一点点。
结果,就分开了。
而且,一分就是五年。
也可能,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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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向图南被推了出来。
他这时除了脸色苍白之外,精神倒意外地好了不少,在被推到病房时,他又一次露出娇生惯养的大少爷龟毛的一面。
“没有单人病房吗?”
旁边的医护一脸无奈:“没有。”
宫铭谦抚额:“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挑剔?”
“那我不住院。我马上回家。”
旁边的医护大概是见过世面的,对他这样的神经病竟然出奇的容忍,只看着宫铭谦,问他的意见。
宫铭谦都想一拳砸晕这个姓向的:“就住一晚行吗。明天是回家还是转院,都随你?”
向图南顶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人倒是有血性的很:“不行!”
温暖一时之间,竟然觉得有点想笑。
他在这一点上,倒是和几年前没多大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