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年羹尧的骨子里,有多么的傲慢不羁,都无法不顾及自己的家人。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不管爬的多高,始终都是皇家的奴才。皇上用得着的时候,他会任你狂任你傲。一旦再无用武之地,就会被弃如敝履。年羹尧跟在皇上身边多年,深知皇上的才干。凭他如今的实力,想要造反,那是不可能的。不说别的,即便是为了华妃这个妹妹,他也不会。年庚尧平复好心情之后,为怕被皇上的人,看出什么端倪。就笑着从翊坤宫走了出去。之后,他又去了养心殿向皇上谢恩。皇上看到年庚尧的这一变化,心中有些惊讶。等年庚尧走后,皇上转着手上的扳指,若有所指的对苏培盛说道:“苏培盛,你有没有发现今日里,年羹尧与往日有何不同?”苏培盛俯低了身子,笑了笑:“想必是年将军,今日里见了华妃娘娘心高兴。”“朕说的不是这个。”皇上想说的是,年羹尧的态度,不似往日那般轻狂了。苏培盛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了:“许是今日,华妃娘娘劝过年将军了。”苏培盛说的很含蓄,他丝毫没提年羹尧僭越的事情。皇上也觉得华妃跟他是一条心的,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不管怎么说,皇上还是希望臣子对他毕恭毕敬的。寿康宫。隆科多听说皇后伤了脸,托人找到了一种,具有神奇功效的祛疤膏,进贡给了太后。太后收到药后,又亲自送到了景仁宫。皇后听说,这药能让她的脸完好如初,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太后觉得目前宫里的形势,对皇后很不利,劝她尽快培养一些新人。剪秋在一旁,听的两眼放光,希望太后能替自己说说话。但皇后想都不想的,就直接拒绝了。她说,她会用自己的方式,来稳固自己的地位。想要劝皇后,把自己宫里的女人,送到皇上的龙床上,那是万万不可能的。端看剪秋的打扮,就能知道了。剪秋听了,也只能满脸失望的低下了头。太后深深的叹了口气:“哀家老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事了。”“但你要记住,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太后这句话,就是在告诉皇后——有些事,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没看见。但有些事情,她是绝对不会视而不见的。就差明着告诉皇后,不要再对皇上的子嗣下手了。皇后敷衍的说了一些,她明白了的话。这些年来,皇后的所作所为,太后心知肚明。她之所以替皇后瞒着,就是想要延续乌拉那拉氏的荣耀。宜修和纯元,同样是太后的侄女,但是太后却从来没有看重过纯元。因为她觉得纯元性子纯良,堪当不了皇后的重任。宜修虽是庶出,身上却有许多太后看重的品质。所以,当太后知道,宜修要设计害死纯元的时候,她虽然心惊,但也默认了宜修的做法。并在纯元死后,亲自扶持宜修坐上了皇后之位。可以说皇后的每一次作恶,都是太后在后面推波助澜的结果。白日里,皇上去碎玉轩里看了看甄嬛。晚上的时候,翻的是华妃的牌子。皇上到了翊坤宫,看到华妃没有像往日那般,等在宫门口迎他,心中不免觉得奇怪。“朕来了,怎么没人出来迎接呀?”“如若不欢迎朕,朕便走了。”皇上像平时那样,站在翊坤宫门前,冲着殿里面,和华妃开起了玩笑。要是换做从前,华妃心里一定十分开心。但现在听来,却觉得十分讽刺。胤禛,从前的年世兰已经死了,被你亲手杀死了!从今以后,你对我年世兰而言,只是保住我一家子平安无恙的工具;你休想再让我像从前那般,掏心掏肺的对你。哼,你以为你走不走的,我真的还会在乎吗?她年世兰,敢爱敢恨!爱的时候,就会全心全意;不爱的时候,也绝不拖泥带水。“皇上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好了,臣妾才不在乎!”华妃整理好情绪,冲着门口说了这样一句话。皇上一听,嘿的一声笑了出来,他以为这又是华妃在使小性子了:“那朕便去看看齐妃她们。”说着,皇上已经背着手,站在了华妃的身边。华妃头也没抬的,盯着手上的护甲说道:“皇上想去便去吧,臣妾没什么意见。”这是华妃的真心话,却被皇上听成了调情的话。“就你整日里,最爱拈酸吃醋了。”皇上说着,伸手把她拉了起来:“是不是朕今日里去莞贵人那里看她,没来看你,你生朕的气了?”谁能懂华妃此时内心对皇上的排斥。若不是因为顾全年家,她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把皇上轰出翊坤宫。“臣妾没有。”华妃的话,不似从前那样多了。人总是在爱一个人的时候,有说不完的话;在不爱一个人的时候,无话可说。华妃现在就是这种状态。但皇上却觉得,华妃这种样子可爱极了,毕竟他从前见到的华妃,都是热情洋溢的。偶尔安静一些,倒显得多了几分别样的美。这几日,华妃心里一直有句话想问皇上。或许她觉得只有问出来了,才能让自己彻底放下。“皇上,臣妾的欢宜香快用完了,皇上还会赏臣妾吗?”“赏,只要是世兰:()甄嬛传甄嬛重生之再入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