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杰森低声问:“很疼?”
温逾挺倔的,半晌才哑着嗓子回答:“……没疼。”
那刀板又在他酸痛的位置刮了几下。
温逾顿时气若游丝,感觉自己的天灵盖都快敞开了。
他脑袋顶上的冰袋因为没扶稳,“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眼眶略微泛红,头顶呆毛都趴了下来。
他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声音有点抖,还敢嘴欠地再补一句:“……就这?一点感觉都没有。”
维杰森:“……”
温逾这张嘴有时候是真挺让人佩服的。
维杰森一时无言,但看出他是真怕疼了,并没有因为他的嘴硬而下狠手,反而扶着他的肩膀,减轻了些力道。
但即便如此,温逾还是疼得肩膀发抖,被刮过的位置出血似的红了一片。
这不怪维杰森手重,温逾的肩颈的确僵得有些厉害,维杰森已经尽量将力道降到最低,再轻就要失去效果了。
又过了一会,温逾终于感觉坚持不下去了。
他沙哑着嗓音,忍不住催促:“……好了没?差不多就行了。”
维杰森停下来。
他张了张口,正要说什么,训练室外却在这时传来了脚步声。
福伦敲了敲门,告诉维杰森有事要找他。
维杰森又看了眼温逾,没再说什么,将筋膜刀搁在一边,脱了手套:“在这等我。”
“……”
确认关门声传来以后,温逾这才抬起头。
他抹了下眼尾疼出来的生理泪水,慢吞吞地爬起来,摸摸自己的肩膀,稍微活动了一下。
……有一说一,虽然刮的时候是很疼,但刮完后的确感觉轻松了不少。
按摩室里有一面落地镜。
温逾站起身,走过去。
他将自己的衬衫又往下拽了拽,背对着镜面,扭过头去看自己的肩颈部位……
特么的,跟遭了毒打一样。
除了被刀具刮过的部位,他的眼睛和脸颊也泛着不正常的红。
温逾吸了吸鼻子,把衬衣重新穿好。
……
维杰森出去以后,福伦才告诉他有客人来了,并且看在对方的身份上,福伦没有阻拦,已经把对方放了进来。
维杰森看了眼时间,都已经这么晚了。
他皱了下眉,没说什么。
那位客人很快就到了门口。
因为傍晚下了雨的缘故,客人手里拿了把伞。
他穿着挺厚实的外套,背着个很大的背包。他的身形看上去偏瘦,个子也不算高,眼睛很圆,长相白净,看起来有点乖,是个特征很明显的o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