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鸢转过身靠着墙,再次懊悔起来。
说不清是迈入了他的陷阱,还是她自作自受。
昨天,她带着一种自虐的快感,半推半就默许了裴邺的靠近。
当时心想着,不就是肉体欲望吗?
人之所以和动物不一样,不就是因为情感约束和道德约束吗。抛开这些传统的思想束缚,人人都可以在肉体上放纵。
叶旌阳的嘲讽深深的刺痛了她,所以,她就是抱着一种哪怕跟认识几个月的男人睡了,也不会再便宜叶旌阳的心态接受了裴邺。
她和裴邺只称的上是认识,完全算不上多了解和熟悉。
可是,想象中的心如死灰和肢体麻木却并没有上演。
当然,害怕是有的,因为太陌生了。
裴邺的触碰让她觉t得陌生,那种颤栗感也让她觉得陌生。
但是更多的是沉沦,她沉沦在了裴邺的手段下,瑟瑟发抖全身经脉跳动。
哪怕她哭的好像裴邺把她侵犯了一样,也不得不承认,那一刻欲望被划开了一个口子,滋滋的往外流。
裴邺得逞了,所以,连做梦都不放过她。
他坏笑着说:“除非你要求。”
手机里跳出一条信息,是裴邺发的。
【[裴˙︶˙邺]:宝贝儿,你要再不出来,我就要被你们宿管阿姨当成坏人带走了。】
我是她家属
周鸢下了楼,看到裴邺身穿一件黑色大衣,神采奕奕风流倜傥,此刻正气定神闲的斜靠着车门。
看到她下来,他抬了抬下巴暧昧地瞅着她,眼睛里盛满笑意和爱意。
周鸢觉得,世界好似变了个模样。
不,世界没变。
谁离开谁,地球都正常运转,太阳还是会从东方升起,西方落下。
只有人,人才是最善变的。
认识多年的男友一夜之间变成了路人,而这个最不该产生交集的男人,却出现在了她面前。
他满眼爱意的看着她,好似她已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周鸢脚步略显沉重,下了门口两个楼梯,依旧慢吞吞。
裴邺盯着她的表情,眉梢一挑,耐性似乎已经完全告罄。
他大步走过来,直接勾着她腰将人搂住,急切地说:“让我抱抱,暖和暖和。”
他说话间鼻息呼出的全是冷气,周鸢不知道他是几点钟来的,反正她手机的来电显示是七点半开始的,他打给谭姣是整八点。
他的热情让周鸢手足无措。
她没有与这样的男人相处过,好像在钢丝上走路一样,每一步都是一个大跨步。
她分手的当天,他就充满占有欲地强吻了她。
他踏入了她的禁忌之园,给花浇水,看花绽放。
这一切无疑是刺激的,热烈的,可同时也是羞耻的,和令人惶恐不安的。
她循规蹈矩的生活了这么多年,昨天的事已经足够放纵,所以,她理智的告诫自己一次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