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枚恼羞成怒,“淡家儒!不要老是提起那些童年糗事!”
这样嬉皮笑脸轻松笑闹,不知道是阔别了多少时间的轻松欢愉。
淡家儒轻轻一叹,“我老了,才老是回忆旧事。”
“老?”赵枚惊奇,“你比我大8岁,我还没过生日,未满20岁,你也只有28而已。男人四十还一朵花呢,你连花骨朵都还不是。”
淡家儒看着她,淡淡的温文笑颜。
赵枚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这样很好。”淡家儒说,“你活泼了许多。”
“我在哪里都一样。”
区别只是将有关他的记忆封存地是否全面严整。
“你怎么会来?”
淡家儒笑笑,摸摸她的头,干燥温暖的手指划过她的脖颈,“去上海出差,想起你在这里,就顺便拉看看。”
他总是这样轻描淡写。
“刚刚那个男孩子看起来不错。”
“嗯?”
“在门口跟你说话的那个。”
赵枚一愣,在双手紧握瞪大双眼,“你下车了?”
“刚才跟钱易下去看了看,天太冷,我就回车里来了。”
赵枚简直想要冲宁承业发一阵火,“谁认识他?第一次见面就说这说那的。”
“开始懂得任性了?”淡家儒的声调沉郁低柔,尾音上挑,麻酥酥地醉人。
我一直都任性,对着你不忍心罢了。
赵枚在心里答。
她不喜欢淡家儒这样云淡风轻像讨论天气晴朗还是阴沉,晚餐吃羊排还是牛排一样讨论她身边的男孩子。
她只想要一个淡家儒,并不想要别人。
“晚上吃什么?”
“日本料理。”
“今天这么冷。”淡家儒微露疑惑。
就是要冷死。
赵枚暗暗咬牙。
“你生气了?”淡家儒敏锐地问。
赵枚低下头,摆弄自己围巾的下摆,“你明知道我的心意。”
反正在他面前,自己一直都没脸没皮。
淡家儒最终让钱易把车开到了一个高级会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