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真是无常,明明姓白,却偏偏只穿黑衣,明明唤做无羁,却偏偏为为世间最无奈的事情羁绊。
白无羁一边逗着手边的一只小猫,状似无意地问:“情况怎样?”
影子仍旧是一板一眼的样子,低头垂眉道:“少主子资智过人,一点即通,又吃得苦,小无相功心法已倒背如流。”
“哦?”白无羁终于有些惊讶,逗猫的手稍微重了一些,惹得那小猫娇叫一声,猫爪一挥。“可是照我交代的做的?”
“正是,第一次便让他站了三个时辰。”
“没有叫苦?”
“一声未吭。”
“唔……这倒奇了。”白无羁捏捏小猫的脖子,“你怎么看?”
影子沉吟了一下,道:“是个人才。”
白无羁扬眉:“看来这小子不简单啊,一个月功夫,就让你开始帮他说话了。”
“属下只是就事论事而已。”灰衣人连语气都没变。
“也罢也罢!既然是个人才,就要好好栽培,若是你去的话,我倒也放心些。”
“那曦少爷那边?”
白无羁闻言手下一顿,半晌之后才若有所思道:“照老规矩办吧。”
“是。”
暗恨
白煦自以为做出了对小小君好的决定,谁知等他再一次见到小小君时,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许久不见的依人突然出现在白煦的院子里,一下子扑倒在白煦的面前,哭着企求白煦救救曦少爷。
当时白煦正在影子师父在过招,刚开始练烈阳剑法起剑式,影子师父正用剑气挑起地上一注泥土射向白煦,招式很基本,力道也很小,只用了一层不到得内力,只是白煦功力尚浅,饶是这一层不到的功力,也需要他全力以赴。
依人的突然出现还不足以让白煦走神,她凄惨的叫声中提及的那个人名却让他的动作略作停顿,虽然就是这短暂的一瞬迟疑,激射而来的泥土碎石便击中了测避不及的左胸。
白煦只觉一阵闷痛从胸腔传来,连退几步仍站立不稳,耳边响起依人的一声尖叫,回头果见依人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刚想说话,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变喷了出来,脚下也一片虚软,只得撑着手里的剑半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