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恩典皇父不愿留给大阿哥,是为了太子,亦是为了制衡明珠二党。
皇父好狠心。
胤禩却拍拍酒坛:“什么像不像,弟弟是什么样子,自己都不知道。来来来,要喝酒就一道喝,要训人就改日,弟弟今日九死一生,不想听扫兴的话。”
胤禛听了闭了口,抢回只剩一半的酒坛猛喝一口,再递回胤禩手上:“不醉不归。”
以命相搏半生荣宠,他能懂。
希望他,日后不悔。
……
一个晚上,一坛酒并不够,校尉随从又给两位主子弄来第二坛酒,据说还是从噶尔丹辎重里弄来的好东西。
胤禩甚至喝到解衣除袜,最后双腿踏在水里嘻嘻哈哈,就像个没心没肺十五少年。
他们甚至还踩死了一只走了八辈子背运的鱼。
……
两个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的营帐。胤禛夜里醒来时,他还和弟弟勾肩搭背一道躺在床上,半身衣裳半干半湿。
胤禛头痛得厉害,发脾气让奴才进来,问他们是怎么伺候主子的。
侍卫很无辜,跪着说两位爷抱得太紧死都分不开,自然也无法更换衣物。
胤禛低头看着拧成麻绳一般乱糟糟的衣物,无语,挥手让他们赶快把干净衣物弄来,然后出去该干嘛干嘛。
接着是帮助睡死的弟弟更换染了河泥污渍的衣物。
翻弄当中白嫩嫩的身躯曝露出来,曾经毫无瑕疵的躯干上如今遍布各种割伤擦伤,右膝青紫至今触目惊心。
胤禛手指一寸一寸抚过尚未结痂伤痕,只有胳臂上的一道较深的刀伤被包扎过,其余都任由他们自行愈合。
胤禛避过他的手臂,慢慢将弟弟摊开躺平置于榻上,缓缓低下头。
弟弟的嘴唇,很热。
很苦。
寤辟有惊
这个晚上对于胤禩而言似梦非梦,似幻非幻,离奇得很。
先是与哥哥相依相偎,依靠着取暖,赶走草原深夜的寒露水汽。
接下来,半干半湿的衣物慢慢离身,他觉得冷,需要更多的热气覆盖自己。于是他循着自己的心意做了,手指触及的范围内,果真有一件热气翻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