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又有人昏过去了?
麦穗急匆匆带着霍无忧和一堆病号饭赶去医院,刚一进门,就被焦头烂额的扁鹊拉到了仪器面前:
“他们的能量值虽然低,但还远不到会昏迷的程度,可病人就是不醒,各种急救措施都试过了,全无用处。”
扁鹊神情焦急、拉着麦穗的手又靠近了一些,随后被霍无忧一把推开:
“没用处你多反思反思自己,别拉拉扯扯的。”
“我在说正事,你一边儿呆着去!”扁鹊和林念安同样出生底层,本就看不过霍无忧这样靠着家世起来的人,语气自然重了些。
可霍无忧本就是个桀骜的性子,之前在这医院里本就受了一肚子火气,此时又听到军医如此不屑的语气,当即就爆发起来:
“你个废物军医是挑事吗!不服出去碰碰?”
行动间,霍无忧不小心弄掉了饭盒的盖子,一股特殊的香气顿时蔓延开来。
是醇厚的骨汤香气,是清甜的萝卜香味,是多重香料下勾出的浓浓的鸡肉滋味,是热气腾腾催促出的悠悠麦香。
这种混合的香味带着一种十分温柔的霸道,不由分说地挤进每个人的鼻腔,勾得所有人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一种原始的本能在叫嚣着,此起彼伏的咕噜声在腹中作响。
有人掏出营养液猛吸了一大口,但不知为何,往日里喝惯了的东西此时居然像白水一样寡淡无味。
肚子好像有自己的想法,它想要些更美味的东西,比如,霍无忧手里提着的那些、说不上来名字的东西。
可那是霍无忧,满军区谁不知道这位霍少将是出了名的脾气爆,刚刚他都快和军医打起来了,现在哪个敢再往枪口上撞?
当然,也有胆大不要命的,比如之前捅了霍无忧哥哥的那个男孩:
“上将,您手里的东西好香,能给我一份吗?”
“不能!”霍无忧冷着脸的模样十分吓人,但那男孩却十分坚持:
“我可以出钱买,我的哥哥现在一喝营养液就想吐,但他刚刚望着这些东西居然咽口水了。所以不论多少钱,我都想买一份给他,求求您了少将!”
“钱?小爷缺钱吗?小崽子,你捅我哥那一刀我还记着呢!”
霍无忧瞪圆了眼睛、微微呲牙的凶狠模样像是下一秒就要将眼前人撕成碎片。
男孩害怕地向后躲了一步,下一刻,一个俏丽的身影挡在他前面、狠狠地踹了霍无忧一脚:
“呲什么牙?去把饭菜分一分。”
男孩被麦穗的动作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谁知刚刚还凶神恶煞的霍无忧,此时居然乖顺地低下了头、语气娇憨道:
“怎么只踢我不弹我啊?是不是打不到,现在这个高度够不够,要不要我再低一点?”
男孩张大了嘴、有点不确定地腹诽,这高大的少将是在撒娇吗?而且是在邀请雌性打他?
麦穗无奈地叹了口气,为了避免霍无忧继续胡闹下去,最后还是伸手在他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